何二浑身牛劲儿,被四个衙役冒死也没能按住他,江之鲤藏在袖袍下的手一转,掌心朝上翻出一枚铜钱,拇指和中指压着铜钱一弹,打在何二的软麻穴上,何二顿时浑身脱力跪在地上,心有不甘的被衙役们用绳索缚了,压在堂下的长板凳上,未几时,棍棒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异化着何二的惨叫声传来,听的民气惊肉跳,却也大快民气。
陆浅葱拢起双袖,嘴角弯成挖苦的弧度,眼神愈发果断清冷起来:“你说我诬告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明净?”
何氏被羞得满面通红,哑口无言。
“子虚乌有?”陆浅葱不急不缓道:“何氏歪曲我和她丈夫通奸,亦是没有证据,不也是子虚乌有之事么?当时大人是如何说来着,要将我脊杖十5、徒刑一年?”
陆浅葱看着她,没吭声。
何氏被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尖叫起来。
公堂外亦是传来一阵轰笑,当日目睹者们纷繁举手,喊道:“大人,我可为陆家小娘子作证!”
江之鲤眼也不眨的看着陆浅葱。
旧林和故渊俱是摸着红彤彤的脑门,垂首自责道:“徒儿无用,徒儿知错。”
“我也瞥见了,就是何二砸了陆家酒坊!”
何氏见局势已去,吓得腿都软了,哆颤抖嗦的跪在地上抽泣,不敢昂首。
何氏一噎,这才发觉被骗了,陆浅葱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黄县令硬着头皮道:“她、她扰乱公堂,出言不逊……”
何氏听了,又恨又怕的瞪了陆浅葱一眼,浑身颤抖得更短长了。
“这……”黄县令盗汗涔涔,无言以对,战战兢兢的捧着茶杯喝水,以粉饰本身的难堪。
“你,你诬告我!”何氏大气,挺着肚子道:“你还是不是人,我还怀着孩子呢,你这么诬告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闻言,江之鲤轻笑一声,挑眉看着陆浅葱,仿佛没有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
黄县令也弱声道:“阿谁陆氏,你若没有证据,那盗银之事便是子虚乌有,不能算数的。”
黄县令没想到陆浅葱看起来轻荏弱弱的,倒是如此锱铢必较,当即陪笑道:“陆氏,你看这何氏身怀六甲,断断是不能动刑的……要不如许,让她家赔五两……不,十两白银给你,权当是酒坊被砸的赔偿,如何?”
何氏一听,又惭愧又愤恚,红着眼尖声道:“姓陆的,别觉得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欺人太过!”
围观的百姓收回一阵鄙夷的‘嘘’声,寒冬之时,黄县令竟怕得汗出如浆,擦了擦额头的盗汗,弱声道:“证据不敷,只要她撤回状告,两边和好,本官便不再……不再究查。”
何氏只好低下头,咬唇道:“对不起,陆小娘子。是我在理取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计算,谅解我和二哥的粗鄙之举,我们再也不敢了。”
何二本觉得贿赂了县令,势在必得,谁知俄然间局势反转,他气的猛地站起家来,吼怒道:“黄仕乡,你这风吹两边倒的小人!拿了老子的钱不给老子办事,还反咬一口……”
陆浅葱云淡风轻的一笑:“酒坊被砸一事倒好说,只是何氏平白无端歪曲于我,损我名声,这又该如何措置?”
陆浅葱悄悄的看着她猖獗而好笑的神情,哂笑一声:“何氏,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是想奉告你:并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够换来一声没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