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好一只脚踝青肿,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医女用软巾包裹住冰块,替她冰敷。
“外祖母,我能说话了。”温好含泪而笑,视野舍不得分开老夫人半晌。
老夫人听了禀报,奔出来:“阿好,传闻你伤了脚?”
她就晓得外祖母会是这个反应,才直接说实话。
是了,这个时候,父亲还是外祖母眼里的好半子,母亲眼里的好夫君。
老夫人指着温好道:“快给二女人看看脚。”
将军府本是国公府,跟随太祖打天下的林老将军论身份虽不如王爷高贵,但论实权与在太祖心中职位,没有几个王爷能比。
温府确切离将军府很近,母女三人乘上马车,连一刻钟都没用便到了。
林氏看看嘴角含笑的长女,再看看面带忧色的母亲,一脸莫名:“如何了?”
温好望着林氏,一时没有吭声。
只是侍女没有多言,害她吓个半死。
温都雅着谨慎翼翼替她涂药膏的长姐,笑道:“发明能说话了,觉得在做梦。”
老夫人禁止不及,嗔道:“你们真是亲母女。”
林氏也道:“母亲,我带她们姐妹归去吧,免得扰了您清净。”
老夫人只怔了一瞬便笑了,看着温好的眼神尽是心疼:“阿好这奸刁性子,随我。”
“阿好,看甚么呢?”林氏表情极佳,笑着问探头往外看的小女儿。
温婵看一眼目不转睛盯着外祖母的mm,无法道:“二妹翻墙畴昔的。”
“我摔在了靖王世子面前,还被小郡主等人看到了。”
温好伸脱手,悄悄拉了拉老夫人衣袖。
温婵手一顿,垂眸掩去泪光。
林氏揽住温好,节制不住哭起来。
林氏冲动得唇都是抖的,哪怕脸颊疼着,也不敢信赖:“阿好,再喊一声娘。”
温好放下车窗帘,笑道:“总感觉像做梦,连家都瞧着有些陌生了。母亲,不如别给父亲送信了,等父亲返来给他一个欣喜岂不是好。”
“我猜婵儿就带阿好来母亲这里了。”林氏风普通来到老夫人身边,一脸严峻看着温好,“阿好,你没事吧?”
“又不远,坐上马车几步就到了,等我脚好了再来陪您。”
“娘。”温好哽咽。
“阿好,你伤了脚,就在这里养着,等好了再归去。”老夫人开口拦着。
这一声喊惊呆了世人。
温好挑起车门帘,定定看一眼题着“温府”二字的门匾,无声嘲笑。
比及日近傍晚,婢女才来得及禀报一声“老爷返来了”,温如归便大步走了出去。
“外祖母,我仿佛惹费事了。”
这时一名医女提着药箱走出去。
老夫人想到这点,遂没再拦。
林老将军过世,林氏作为出嫁女只需守孝一年,老夫人则需为夫守孝三年,是以现在还未除孝。
温好口不能言,一向是压在心疼她的长辈心头的一块石。
温婵微微抽一下嘴角。
温好望着面带孔殷的老夫人,眼泪簌簌而落:“外祖母――”
“甚么费事?”老夫人想到温婵的话,不觉得意笑笑,“哦,翻墙头的事啊?那有甚么打紧,你小时候就翻过。”
“我记着了。”温好依偎着外祖母,心中感喟。
厥后太祖驾崩,脾气软弱的平乐帝继位,面对齐人进犯一退再退,赔款割地,短短两年就失了十城。
温好思路狼籍,被温婵带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