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好口不能言,一向是压在心疼她的长辈心头的一块石。
将军府本是国公府,跟随太祖打天下的林老将军论身份虽不如王爷高贵,但论实权与在太祖心中职位,没有几个王爷能比。
老夫人闻言抬了一下眉梢,把温好揽入怀中安抚道:“那也无妨。阿好记着,流言流言不过一阵风,只要疼你的人不在乎,转头就散了。”
“外祖母,我能说话了。”温好含泪而笑,视野舍不得分开老夫人半晌。
于她来讲,阿好能不能说话,都是她心疼的小孙女,可于阿好来讲,那会是截然分歧的人生。
等医女措置好退下,一名头梳高髻的美妇仓促挑帘而入。
是了,这个时候,父亲还是外祖母眼里的好半子,母亲眼里的好夫君。
“老爷――”看清温如归乌青的神采,林氏嘴角笑意一收,不由愣住。
这一声喊惊呆了世人。
林老将军是个火爆性子,骂一次天子降一等爵位,骂来骂去就把国公府骂成了将军府。许是顾着先皇余威,天子倒是没让林家搬出国公府,只把门匾换过了事。
老夫人只怔了一瞬便笑了,看着温好的眼神尽是心疼:“阿好这奸刁性子,随我。”
温好一只脚踝青肿,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医女用软巾包裹住冰块,替她冰敷。
“阿好,如何了?”老夫人看着外孙女,眉梢眼角的高兴藏不住。
老夫人指着温好道:“快给二女人看看脚。”
“外祖母,我仿佛惹费事了。”
厥后太祖驾崩,脾气软弱的平乐帝继位,面对齐人进犯一退再退,赔款割地,短短两年就失了十城。
温都雅着谨慎翼翼替她涂药膏的长姐,笑道:“发明能说话了,觉得在做梦。”
mm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阿好,看甚么呢?”林氏表情极佳,笑着问探头往外看的小女儿。
“阿好,你伤了脚,就在这里养着,等好了再归去。”老夫人开口拦着。
这时一名医女提着药箱走出去。
温好望着面带孔殷的老夫人,眼泪簌簌而落:“外祖母――”
老夫人想到这点,遂没再拦。
老夫人拭泪,笑道:“快把这大丧事奉告半子去。”
林氏冲动得唇都是抖的,哪怕脸颊疼着,也不敢信赖:“阿好,再喊一声娘。”
当然,最实际的题目是当时候父亲不过是刚考中庶吉人的豪门进士,既不肯住在岳家伤及自负,又没钱购置宅院。
老夫人听了禀报,奔出来:“阿好,传闻你伤了脚?”
林氏揽住温好,节制不住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