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见状,也懒得去理对方到底在想些甚么,持续说道:“呵呵,不瞒诸位说,若依本官看来,夏竦、范雍之流不敷有为也。而韩、范二公,虽忧国有情,谋国有志,然韬钤之说未娴,将士之情未浃,纵之而弛,操之而烦,慎则失时,勇则失算也!
卓飞瞅着张姓老将厉声反问了一句,见对方面不改色,只是略耷拉着脑袋,眯着老眼瞧地,仿佛完整不明白本身的话是冲着他说的,让人非常思疑方才为范仲淹打抱不平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对,老张说的有事理,这天底下哪有不出错的人呢。”
当朝枢密,享民之奉侍,负君之重望,担国之重责,掌天下之兵,其才气实关乎国运,关乎我族之存亡大事矣!
文人惜名,视名若命,此是共性。
“这……”张姓老将军哑然不语,接着想了想,又忍不住气哼哼地说道:“莫非大人就向来都不出错么!”
“我说你们咋连这么简朴的题目都想不明白呢!我徒弟说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不管是不做事儿的官儿,还是做了错事儿的官儿那都叫做……对了,是叫做渎职来着!这渎了职的官儿莫非还能叫做好官儿么?”王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跳出来大声斥责到。
可谁知卓飞只是哈哈一笑,朗声道:“这句问的好!哈哈,不瞒张老将军说,卓某出山未久,实在是还将来的及犯甚么错误,而吾升任知州,也不敷一月,期间兢兢业业,施仁政献良策,自傲并无不对也……”
皆为罪人!!
卓飞摇了点头,话锋忽转,说道:“是非功过,当时多难辨,而厥后自明矣!纵观史乘,自古帝皇将相,功高于过者多称贤,功过相抵者论以平,无功无过者是为庸,无功有过者则断作昏矣!不知诸位觉得然否?”
“你速去选出五百名熟谙山林环境的亲卫,多备干粮,稍后便离开雄师,自全南县与龙南县之间潜行入山,卖力先行探明前路,并在青嶂山一带寻觅最好的藏兵之所,每十里留下两人卖力联络策应雄师,可请本地百姓带路,但须谨防动静外泄也!”
“本帅授你督战之责,尔在本府亲卫当当选出五百心志刚毅者,从马上起,凡有不尊号令或畏敌不前者,皆斩不殆!”
“大人,末将在等着……等着接令啊!”
阳广还是没有动静,卓飞低头一望,见这家伙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支令箭发楞,一脑门儿的盗汗,不晓得是在严峻甚么。而其他诸将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神情古怪,欲言又止。
噗!
卓飞扫视诸将,晓得他们一半儿是被本身豪言所感,而另一半儿也是在借机下台阶,不肯因小事而和本身对峙,至于要想让这些老兵痞子们真的诚恳贴服,那恐怕唯有先打赢这场仗才行了!
“啊!”
“王挫听令!”
不得不承认,范仲淹治军,确是能以身作则,奖惩清楚,是以其麾下将敢战、兵悍勇,像狄青,种世衡等北宋名将,皆是出于西北军当中。想此人先祖既与狄青一脉,那多数也感念范仲淹的恩德,有此渊源,难怪厥先人会不吝顶撞上官来为范仲淹鸣不平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