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
卓飞目瞪口呆,心说这接令本来还真的是要接到令箭的啊!
“啊!”
知州大人固然是个少年,但人家如何也是个知州不是,品级要比张老将军不晓得高了多少阶,这对着干,能讨到好儿么?诸将想到此处,都为张老将军捏了一把汗,就连蔡蒙吉都皱了皱眉头,心说贤弟如果是以而不快,那等下本身少不得要说上两句好话,来保住老张头了。
阳广还是没有动静,卓飞低头一望,见这家伙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支令箭发楞,一脑门儿的盗汗,不晓得是在严峻甚么。而其他诸将也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神情古怪,欲言又止。
卓飞一愣,心说莫非这令箭不能像影视剧里那般扔在地上不成?莫非如许做显得不太尊敬人么?
“你速去选出五百名熟谙山林环境的亲卫,多备干粮,稍后便离开雄师,自全南县与龙南县之间潜行入山,卖力先行探明前路,并在青嶂山一带寻觅最好的藏兵之所,每十里留下两人卖力联络策应雄师,可请本地百姓带路,但须谨防动静外泄也!”
卓飞点了点头,俄然进步音量,朗声道:“当年好水川之役时,我朝尽遣精锐,阵容浩大,而犹不堪战,此谁之过也?那西夏贼虏战后乃至还投书相讥于我朝,曰‘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啧啧,连蛮夷都学会作诗来笑话人了,诸位说说,这算不算是我中原一族的奇耻大辱呢?”
“末将在!”
可谁知卓飞只是哈哈一笑,朗声道:“这句问的好!哈哈,不瞒张老将军说,卓某出山未久,实在是还将来的及犯甚么错误,而吾升任知州,也不敷一月,期间兢兢业业,施仁政献良策,自傲并无不对也……”
张老将军见卓飞不觉得意,便也有些难堪,感觉本身方才实在是过于冲动,有些小题大做了,实在卓大人说的也在理儿,范公固然品德可敬,但确切也是个前怕狼后怕虎的保守性子,守成尚可,进取不敷,这倒也没冤枉了他白叟家嘛。
不得不承认,范仲淹治军,确是能以身作则,奖惩清楚,是以其麾下将敢战、兵悍勇,像狄青,种世衡等北宋名将,皆是出于西北军当中。想此人先祖既与狄青一脉,那多数也感念范仲淹的恩德,有此渊源,难怪厥先人会不吝顶撞上官来为范仲淹鸣不平了呀。
“咳咳,咳咳,本帅连日驰驱,还真是累胡涂了,令箭,令箭在哪儿呢!”
蔡蒙吉闻言,颇感讶异与卓飞对望了一眼,却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果断之色,暗自敬佩,忙躬身报命道:“末将遵令!”
“末将在!”
卓飞转头又冲着李刚言道:“李刚听令!”
卓飞摇了点头,话锋忽转,说道:“是非功过,当时多难辨,而厥后自明矣!纵观史乘,自古帝皇将相,功高于过者多称贤,功过相抵者论以平,无功无过者是为庸,无功有过者则断作昏矣!不知诸位觉得然否?”
“末将明白,末将遵令!大人放心,想那龙南小县,末将必能一举而下!”阳广得了前锋的差事,又感觉龙南是个好啃的软骨头,这清楚就是白送的军功啊!因而他非常镇静,忙抱拳笑嘻嘻地领命。
卓飞见状,甚是对劲,心说这类态度才仇家嘛。因而又大声过瘾道:“阳广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