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甲同他们夹缠不清,干脆不再说,请了一回酒,这东西便不入帐,卖了多少钱全一并给了他,掌柜的同高升是多少年的了解了,捏着髯毛了笑得一回:“这女子不错,等你爹返来,叫他替你提亲去。”
“我可没这神通,女人先来瞧瞧这个。”把那半吊钱一提起来,叶文心快速笑开了,她再没想过真能赚这些:“如何有这很多,你不是说最多百来文了?”
菱角半大不大,却也晓得受了打趣,却不脸红,反笑起来,往石桂身上一挨:“那我娘如何这么说?”
“高甲托了熟人,店里没抽头。”石桂把这一串钱递给叶文心,虽艰巨到底还是有赚头的,两个闲着总也无事,一月光是吃用月钱是再吃不完喝不完的,可要买些旁的,莫非还要伸手问叶氏讨要不成?
菱角听不明白,刘婆子便道:“等她嫁给高管事的儿子,今后也是管家娘子了。”菱角还是懵懂年纪,张口就把刘婆子说的话奉告了石桂。
“我两个姐姐在太太院里,只当我是叫罚出来的,你替我给她们报个信儿,就说我在其间很好,该归去的时候天然就归去了。”奉告了淡竹石菊就是奉告了葡萄,写的信回畴昔,还给她们一人绣了一个荷包。
高甲急得满头是汗,店里俱都晓得他的性子,也不再逗他,他逗得半个月往庄上送吃食米粮的时候,便把这钱带给石桂。
高甲来的时候就想到她要问了,在肚子里想了百来回,到了嘴边还是吐不出来,一急又要出汗,石桂笑一笑:“我熬的蟹酱,给你带归去,配饭佐面都成,鲜得很。”
两个在树荫里站得会儿都是一身的汗,数着日子就要进八月了,石桂内心忐忑,宋勉回籍科考,八月里就要了局了,也不晓得能不能探听得着秋娘的动静。
这些书是宋荫堂动手办的,宋老太太不准他常出门,就是怕他往庄子上来,见着叶文心,两个再扯出些甚么来,本来未曾有过,现在也还是没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