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越人长歌录 > 第五章 细腰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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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佣见他如此蛮不讲理,极是愤恚,道:“那你如何不到树上去摘啊?抢东西的是盗!贼!”他用心将盗贼两个字分开了说,只感觉如许说群乞儿才算切确,才气略微解气。

走至半途,还是一酒坊,门前却正围了一群人,正自吵嚷不息。

只见一群破衣烂衫的乞索儿,有人衣服洁净,手中只拿一根木棍,有人污衣脏裳,一碗双箸。中间站着两个拿棍的乞索儿,一个面孔微黑,一个倒是极其白净,此时与那酒坊的酒佣吵得正欢。那二人每说一句,那些乞索儿便以棍击地,以箸敲碗,轰然喝采。

只听那白面乞儿又道:“你当爷们傻呀!青梅酒坞!那但是有王室撑腰的!爷我们明天就看上你这个酒坊了!”

那酒佣顿时不知所措。半晌忽道:“那你们如何不去……不去青梅酒坞?那儿才够你们每天吃喝!”

荆策听周青阳一问,反倒恍然大悟:“是了,吴国与中原诸国向来不通动静,如果有人想行此等事情,将吴国作为泉源,那再合适不过了!”

荆策听得愤恚至极,回身便“哗啦”一声推开窗户,恨不得立时便将那群乞索儿打死。却只见那群乞索儿早已分开,路劈面,只站着一个老乞儿,黑布将整张脸都蒙了起来,一手拿碗,一手执箸,仿佛眼神灼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儿。见荆策开窗,便立即往右而去,身形之快,极是少见,再看脚步,轻盈非常,竟是一绝顶妙手。荆策欲要追逐,又怕那群乞儿去而复来,中见若再有此般妙手,便是不妙,遂又察看了那老乞儿半晌,便侧身坐在案几上,却不关窗。

周青阳“哼”了一声,道:“你们乞索儿中间,另有谁晓得三百多年前的事情?”

荆策顿了一顿,点点头。又往腰间一探,他想如果左质要去金乌城,那中间路途悠远,本要帮助他一些财帛,却只剩下几枚铜币罢了。

左质点点头:“金乌城侠义之名,远播各国,鄙人若可学得金乌剑法,必得再闯一次楚国王宫。”

左质迟疑一下,接过银币,道:“左质与两位公子素不了解,二位如此待我。若来日再见,左质必服从二位差遣!”

那白脸乞儿顿时感觉满身又痛又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便在那儿忍不住满身颤栗,又哭又笑,围观世人见他此等景象,皆是不解,但又实在好笑,便也哈哈大笑。

“祖辈虽因术仕进,附属微末,但父亲倒是极有志气之人,教习兄长相马之术时,便将鄙人送至郢都名师处学习六艺。只是楚王有召,又派兵士将家门围得水泻不过,无法,鄙人便只好与家人死别,与兄长一道去往宫中。成果远远刚看到楚王,楚王便命令将鄙人逐出郢都,并且严令,今后都不得再入。”

白脸乞儿见荆策脱手凌厉,已是心中害怕非常,见周青阳只是用一枚银币,那乞儿便嗷嗷直叫,显是疼痛难忍,早已胆战心惊。待要逃开,四围却又被围得水泄不通。只得握紧手中长棍。

周青阳目光冷冽,看他半晌,方些许转缓。问道:“说说看,为甚么青梅酒坞与王室有关?”

周青阳仿佛犹自不肯罢休。一转眼看到中间有人拿了一束杨柳,想是正有人在惜别赠远。她想也不想,顺手便抽出两支,世人只见绿光一闪,那白脸乞索儿手腕已被紧紧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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