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世人目睹有尾缓缓跌在地上,面色惨白,一呼一吸都已难为。
“辩无可辩。”有尾嘴角一扯,苦笑道。
“赤武,有尾当如何?”弄丹轻道。
赤武点头:“你之前便跟我和弄丹提过,此术过半柱香工夫自解。”
两人似都不觉对方存在,就如此寂静相对。
弄丹回身望一眼有尾,又冲赤武微微点头,几要落下泪来。
“师父,”苍文慌道:“有尾之罪,当受重罚。但您常言,妖亦生灵,可感可知。”
“为师停下,并非因你讨情。”弄无悯往前几步,坐于殿中正座:“其惑术之能已被封入骨髓。后若再行此术,那夺魂冰魄会先行刺其肌理,如她吃痛停下,倒也罢了;若她执迷,持续此术,那夺魂冰魄刺破其皮,一旦脱出,其骨立碎。”
弄无悯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再施以密音,开口道:“此恨至深?”
“我们临时归去,师父自会安排。”赤武心中亦是难安,但想着弄丹本日经历,不肯让其再添思虑。
这一觉不知过了多久,有尾忽地睁了眼。她觉腹中打鼓,心道:这么一来,恐无人再给本身送些吃食。念及于此,饥肠辘辘,痛感更甚。
殿中沉寂,弄无悯坐于高处,不发一言。而有尾倒在堂下,心中将弄无悯剐了千遍,却衰弱至极,难有声响。
那鹤将食盒往桌上一放,便冲弄无悯啼叫一声。弄无悯点头,那鹤便一蹦一跳着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