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完金?”许宣固然早已推测她是为了追踪洛原君而来,但听她亲口说出,仍有些难以索解,不知她何时与那花花太岁结下的梁子。
许宣拴上门,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白姐姐你也看到了,官兵、捕快正满城戒严,挨家挨户地搜索刺客。我与你假扮伉俪,也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反正这些官差都已当真了,倒不如将计就计,随我到舍间养伤,等风声过后,清尽了体内余毒,我再以带你回姑苏探亲之名,送你分开此地……”
许宣感喟道:“再说这‘冰火焚心’是西域才有的奇毒,平凡人决计找不到,能懂此毒的,更如凤毛菱角,我也只在‘仁济堂’里见过一次,用来做以毒攻毒的辅药。能给郑捕爷下毒的人如此神通泛博,如果听闻动静,只怕不等我配齐解……”
“白姐姐!白姐姐!”见她委地不醒,许宣忙运转阴阳二炁,分流导引。过了半晌,她体内哄窜的真气跟着呼吸、心跳渐转陡峭,脸靥却还是红如桃花,映着烛光,说不出的娇媚。他却无半点如释重负之感。苦情花之毒如此狠恶,独一的解药又在万里以外的昆仑,短短七日如何获得?
她记不得畴前的统统,却为何恰好感觉他似曾了解?又为何情不自禁地信赖他的每一句话,为了他的眼泪而心跳如鹿撞?究竟只是因为情花之毒,还是真如他所说,本身洗髓涤心以后,忘怀了曾与他有过的情缘与拘束?一时候意乱情迷,体内躁动的真炁如烈火喷薄囊括,面前赤红一片,甚么也感受不到了。
言者偶然,许宣却蓦地想起那具可在刹时穿越东西南北的神棺,精力大振。此去昆仑万余里,独一能助他在七日内采到“忘情草”的,就只要这具六合棺了!
许宣一怔,见她不似打趣,心头大凛,道:“既如此,我们当即赶往昆仑,半晌也不能再担搁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便欲朝窗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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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济堂?”郑虎蓦地一震,惨白的脸又变成了猪肝色,拱了拱手,咬牙切齿隧道,“多谢许神医指导,郑某这就去查个水落石出,转头再登门拜访神医。解药之事,就有费心医操心了,需求甚么药材,尽管开口,事成以后,郑某必有重谢!”
许宣闻言不惊反喜,鼓掌道:“白姐姐既然晓得所中何毒,那就再好也没有了。”从怀中取出洛原君的锦囊,倒在桌上,道:“这是那姓洛的小贼随身之物,你瞧瞧里头有没有解药。”
白素贞也不睬会,接着道:“第三,我中的毒是‘苦情花’的花毒,此花又叫‘海枯石烂’,以昆仑的‘情花’与南海的‘红豆’嫁接而成,长在西域的‘死人渊’底。一旦花刺见血,七日内必然肝肠寸断、血枯骨烂而死……”
许宣拊掌道:“本来如此。我与那小贼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同仇敌忾,更该同心联袂。。却不知白……娘子师从哪位神仙?”忖想白素贞既已失忆,多说无用,倒不如旁敲侧击,刺探出她师门来源,再慢慢帮她记起畴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