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苦思冥想,俄然灵光一闪道:“我真是胡涂!这股真元本就是我的,我老是将它当作外人,时候惦记,稍稍转念,真元便要四散。可若它如我本身丹田普通,我如六合,忘了又如何!”
刀尖方触竹简,云毅指力一横一折,却连抬臂都极是困难,短刀只能贴着竹简滑刻,待歪歪扭扭的将字刻完,全部右臂已无知觉。
竹简开篇还是刻着云毅看不懂的西周金文,洋洋洒洒不过数十字,引为前缀。至于前面,则是中原通用的汉隶,云毅随便看了眼,似是道门文籍。
贰心中默诵,体内真气游走经脉,满身败坏,心神尽皆凝集于丹田,一团清流如沐东风,铜炉尽暖,丹田充盈,体内真气散于百骸,一团如有若无,似可节制的真元垂垂凝集在丹田深处。
云毅昂首望月,他亲人早已不在,开初在此还稍有些不适应,可一日下来,冲突之心稍减,竟感觉此地也是不错,毕竟再也不消在义庄门口被人指指导点,说三道四了。
“还是你但愿因为拯救之恩,让我管你叫恩公,归正我是无所谓的。”
云毅默念竹简上的汉隶,短短百字,竟足足刻了两个多时候,转眼日暮西山,云蒸雾散,海面上骄阳似火,傍晚如昨,瀑布飞流直下,寒潭清幽,风景美的竟让云毅有些如痴如醉。
他从小颠沛流浪,受尽世人嘘寒问暖,即便厥后在承平天高人的帮忙下开了墓陵义庄,也因为俭葬买卖,受尽白眼,养成了过火孤傲的脾气。
“这故乡伙决计难为我!短刀沉如铅铁也就罢了,连这竹简也不似平常之物。”云毅心中气的跳脚。
晚餐简朴,是阿一阿二捡来的朱红色的仙果,云毅却未曾在通天峰见过。
云毅咬上一口,红色果肉甜美多汁,灵力灌入诸经灵脉,精力抖擞。
云毅抱起竹简,哼了一声算是承诺。他当即解开竹简,碧绿色的竹油透着淡淡墨香,反正皆是三尺是非,雕镂的字体偏瘦,笔势苍茫,一撇一捺尽浑若天成。
东方渐白,曙光拂晓,东海上日初红盛,云毅缓缓展开双眼,只感觉精力矍铄,精力畅旺。
“六合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
“这口诀上明显说,万物虽多,其治一也。讲的不过是将身材比作六合,真气散于各处,若想调节,就应以‘一’,也就是真元节制。”
再则祢衡盛名在外,通天峰又有阵法结界,他也不担忧有甚么不知死活的人胆敢擅闯此地,毕竟强如儒门也铩羽而归,何况外人?
祢衡也未几话,吃完饭后径直回到本身的竹屋,让云毅不由猎奇那边面究竟有甚么宝贝!
祢衡将竹简抛向云毅,点点头道:“用饭!”
云毅愠怒,正想开口辩论时,两个傀儡娃娃从竹屋跑出,各抱着一册竹简,盘跚而行,嘴里咿呀咿呀的,好似在抱怨竹简太沉,模样甚是敬爱。
云毅挠挠头道:“你不是我父母亲族,又不是我师父!年纪偏又大我一百多岁,恐怕你成名之时,我爷爷还在穿开裆裤呢,不是故乡伙又是甚么。”
云毅从竹林找到祢衡用的短刀,握在手里,手腕却一沉,好似刀身绑了铅球一样,云毅估摸起码要有十余斤之重。
祢衡一愣道:“故乡伙?”
祢衡接过竹简,低头看了两眼,对劲的点了点头,递到云毅手里道:“一卷有字,一卷无字。日落之前,将竹简复刻一份给我。”说完回身回到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