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分轻重缓急,就怕长辈担搁了前辈。”
背面那几日里,乌雅的几位老友尽地主之谊热情接待乌、乐二人。因着乐聆音要等恩师与敖洺返来才肯言说所寻何人,以是在等候卓、敖返来的日子里,乌雅干脆带着乐聆音吃喝玩乐开来。
朝着金姨点了点头,敖洺与卓卉君对了个眼神,即由店伴计带路去了东厢上房。
“还觉得是我徒儿在操琴呢~~~谁想到倒是你在奏曲给我徒儿听,乌雅端的是好雅兴啊~~~”
敖洺扬了扬剑眉:“明日便可持续扬帆出发,到了那澹月城就不必再劳烦乌雅了,敖洺在此先谢过。”
乐聆音本在写大字,既然下棋也能打发时候,她便搁笔来至棋盘前筹办猜先。
“此一时彼一时~~~来吧!”
乌雅起家给晚到的卓、敖俩人倒酒,嘴角噙笑:“看二位的神态,还是你们俩在山泉之间过得清闲津润啊~~~”
敖洺与卓卉君师徒俩搭乘乌雅的私船,由泾州至洛州边上的一座小城,仅用了一个月余。
乌雅心中憋屈,腹中抱怨了几句,一回身见得乐聆音立在卓卉君房门前正要叩门存候,她干脆提示:“乐女人,尊师早已跟着敖门主出去处事儿了。”
但是乐聆音不喜过分热烈的场面,是以三四日玩耍下来,她便留守在堆栈里,甘心单独作画也不肯出去了。
老板娘呵呵一笑:“奴家姓金~~人老珠黄这把年纪了……客倌唤我金姨便成。”
心中生出一丝奇特的难堪,乐聆音赶紧垂下眼眸,对着残局说道:“长辈神思匮乏,突感怠倦,失陪。”
卓卉君笑而不语,饮了半口杯中酒。
“与你一道,就不会担搁。”
“归家?上回偶然听得阿洺提起……乐女人从帝都而来~~家在帝都?”
武林人称流水阁大弟子‘武剑如剑舞’,乐聆音自幼善舞,对于乐律更是很有研讨,她未曾想到竟然在乌雅处能听得‘空山鸣涧’且成就了得……乐聆音不知不觉坐在了乌雅劈面,安温馨静听完了整首曲子,乃至尾音垂垂消逝可她还怔忪了半晌。
对于公家朝廷而言,铁鹰帮这类说它是乌合之众吧?可它已存于官方数十载……说它是江河水匪吧?但是人家几近每回都有出钱又着力地来赈灾……故而羽麟殿将铁鹰帮归划于‘酌情观察,或可用于朝廷。’
虽说铁鹰帮被很多武林百年世家戏谑为江湖草泽,可这位少帮主的琴技并不比那些个世家后辈减色多少,琴音开阔又含着丝丝细致寸寸柔情。一曲奏毕,公然令得乐聆音舒心了很多。
乐聆音美眸眼角模糊泛红,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惹得乌雅心中无端严峻起来,她正要站起家畴昔问候,却俄然闻得有人在门槛处笑着说道:
“晨安。”乌雅本就对乐聆音极有好感,方才心中的一丝无法一丝不满就在见了乐聆音以后便没了踪迹,点着头笑眯眯地问道,“现下又只剩你我二人,不如相互陪着一道用朝食吧?待得用完以后,我将几位澹月城的老朋友引见于你熟谙熟谙。”
这一望,却发觉乌雅正定定对着她看。
十指轻操琴弦,乌雅略微思忖,抬起眼眸看着乐聆音,柔声问道:“此次寻着那人以后,乐女人如何?”
敖洺一派胸有成竹的对劲模样,跟着卓卉君进入厅堂即对着饭桌上那两只酒杯逡巡了两眼,耐人寻味地对着乌雅笑问:“看来这几日我俩不在,你俩过得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