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讽声赞着,眸色却蓦地一厉,“可若无证据,我又岂会冒然指责你?”
左倾颜本来还算安静的心出现了怒意,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眼角闪出泪光。
最后,久未进宫的左倾颜赴了宫宴,而左倾月恰好因为吃了河虾,满身过敏只得留在侯府,全然避开了那场祸事。
“既如此,你身上那些陈迹如何得来?”老侯爷眯着眼睛,仿佛在辩白她言语中有几分实在性。
早晓得前两日就不该让她晓得那么多事!
信中详细供述了殷恬恬是从那边买了烈性药,又是如何放进左倾颜的甜酒中。
本日一番折腾,她想确认的答案,终究有了成果。
殷氏目光呆滞瞥过地上的纸,眼角发红,双唇因抽泣而颤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我若想关键她,有千次百次机遇,何必等殷家一个小丫头替我脱手,如此落人话柄,于我何益?”
“祖父,您不是怕了林相吧!”
左倾颜慢斯层次将衣衿扣上,亦把烬王选妃宴上,她被殷恬恬哄着喝下烈药,又被婢女翠微带到祁衡寝殿,最后幸运赶上祁烬的事说了出来。
特别是左倾月,神采突然惨白,严峻地看向殷氏,“娘,她不是表姐的——”
殷氏仿若早已推测这一刻,她猛地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戚然泣声道,“大蜜斯这话实在是诛心!”
“站住!”老侯爷厉喝一声,他疾步往外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是又如何!”殷氏吃紧打断她,见她那不成器的模样,满目绝望。
至于她与祁烬之间不成言说的那点事,便改成祁烬给她找来解药,及时挽救她于水火当中。
左兆熙张了张嘴,终究甚么话也没说。
左兆熙看着从不等闲掉泪的她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忍不住暴怒,“林染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要宰了他!”
左倾月脑中突然炸开,“我没有!我不晓得!我不过是从娘亲那——”
“殷家是我娘家,我身份难堪不便多言,也顾及你的名声,方才瞒下此事,不想本日竟被你反咬一口,天不幸见,我这到底是那里碍了大蜜斯的眼?叫你本日各式热诚,百般歪曲?!”
紧闭的门回声翻开,虫草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婢女从侧门而入。
老侯爷目光快速掠过那些笔迹和指模,扬手扔到殷氏面前,面色黑沉,“殷氏,你有何话要说?”
“啧啧,姨娘这张利嘴和这份沉着,真叫本蜜斯大开眼界啊。”
“本日,我将此事奉告祖父,目标不在林家,而在设下毒计要让我身败名裂的殷家!”
“他见我刚醒来神态不清,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叱责他,他却口口声声说皇后她们快过来了,让我万事都听他的。”
事到现在,证物确实,她还敢为殷氏回嘴!
“祖父,我们是冤枉的!”左倾月嘶声哭喊,却无济于事。
虫草扬声道,“这是殷大蜜斯的贴身婢女翠微。前几日贵妃娘娘本欲将她杖毙,是蜜斯感觉事有蹊跷拦下了,贵妃娘娘又将她交给了烬王审判。”
左兆熙也是一惊,他毫不信赖殷氏会害倾颜!
此话如同惊雷,将在场之人都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