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手都残了,废人一个,那里还会在乎多残一条腿。
他残了!
“啊!”
左兆熙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
早晓得出门就该跟袁总管吱一声,多带几个暗卫。
思及此,他双目赤红,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锦被上留下一团湿印子。
月黑风高杀人夜,白日里喧闹的灯笼巷变得寂无火食。
左兆熙顿时瞋目横视一口回绝,“不可!我还要入仕的,手指残了我的前程也就毁了!”
他没受伤的手一把揪起陈义的衣衿,瞠目欲裂急声厉问,“那帮浑蛋呢!我要杀了他们...我要立即杀了他们!!”
陈义还是第一次见到如许的二公子,垂下的眼睑奇妙地隐去眼底暗淡不明的神采。
“啧啧,瞧你如许儿,还定国侯府嫡次子?”
这才晓得他们已经去过侯府,姨娘手底下的管事以老侯爷病重不见客为由拒了他们,还把人赶出门。
为甚么他最后走向了截然相反的路?
陈义按住他的手,带着哭腔道,“公子!老侯爷晓得了......老侯爷说让你醒了立即到祠堂去见他!”
“我会还的!我但是定国侯府的嫡次子,姨娘决不会不管我的死活!”
“大蜜斯,不好了!”
本日跟殷沛进了斗鸡场,他听着场内熟谙的鼓噪喝彩声,如同着了魔似的。
外头下着细雨,她额间鬓发被打湿了,紧贴在圆圆的脸庞上,却顾不得擦脸,一把抓住左倾颜的手急道。
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神采变幻莫测。
哐当一声,他顿时眼冒金星,连视野都恍惚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是……
虫草白着一张脸跑进慕青苑。
耳际,只闻那些人调侃的嗤笑和不堪入耳的热诚。
“啊——”
对方仿佛犹嫌不敷,冰冷的黑靴用力踩在他血流如注的手掌上,蹭着空中碾了又碾。
“四哥,何必跟他废话!”
不是,不是如许!
追上来的人除了本日堵他的两人,又多加了好几个。
左兆熙心急如焚在暗巷里躲闪驰驱,身后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
被唤四哥的刀疤男寒声嘲笑,“说的也是,左兆熙,这但是你自找的!”
内心想着,只赢一次,他便能够凑够三千八百两还给汇通银庄。
"人家但是嫡子,得定国侯府祖上庇佑,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高贵非常,合该每日寻欢作乐……"
下认识抬手撑地,一个酒壶猛地砸向他的脑袋!
恍忽间,在稀少的星光下,一把尖刀寒光熠熠寸寸逼近。
“啧啧,二公子忽悠小孩呢?”为首的男人穿戴汇通银庄的玄色马甲,额角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匪里匪气,“三千八百两都还不起,还希冀你还五千两?”
是啊,他的手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