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仰仗着姨母和表哥顾恤,我们母子才有如许的好日子。我想着,好好贡献姨母,也毫不令表哥烦心。”
永嘉帝冷冷看着四皇子:“错在那边?”
“你皇祖母落入你们母子两个的算计里,还不自知,一味护着你们。乃至为此病了一场,和朕活力。”
四皇子满身一颤,不敢昂首:“父皇息怒,儿子再也不敢了。”
“四弟,”一声略显惊奇的声声响起,旋即,一张熟谙的面孔呈现在面前:“你如何跪在这儿?”
四皇子用袖子擦了眼泪,谢恩辞职,腿脚生硬地走了出去。
自傲满满的大皇子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吭声了。
永嘉帝嘲笑一声:“你能想明白就好。”
“你皇祖母的脾气,朕很清楚。她是偏疼你,可若没有你母妃煽风燃烧,没有你装灵巧不幸,她也想不出添置聘礼的主张来。”
大皇子只得收回击,略一思忖说道:“那我先出来,替你说讨情。”
四皇子昂首:“大哥。”
“不敢最好。是你的,你能够拿。不是你的,你敢伸手,朕就剁了你的手!”永嘉帝憋了几日闷气,这一刻尽数而出。
四皇子虽是庶子,自小也是锦衣玉食受着娇宠长大的,底子没吃过苦头。此时跪在明晃晃的日头下,膝盖又疼又麻,被晒得头晕目炫。
秦妃一边说一边堕泪。
大皇子进了文华殿,见到了永嘉帝,张口便为四皇子讨情:“父皇,四弟在殿外跪了好久,再跪下去,怕是要昏倒了。父皇还是见一见四弟吧!”
请罪就得有个请罪的模样。
永嘉帝瞥了大皇子一眼:“他想跪,就让他跪着。你如果心疼,就出去陪他一同跪。”
赵太后听得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四皇子的头:“好孩子,这桩事是我的主张,和你有甚么干系。聘礼送都送了,谁还能搬回宫不成。归正做也做了,谁也何如不得皇祖母。”
“你们母子再胆敢算计太后的私房,朕饶不了你们!”
秦妃敛衽行了一礼,满脸感激:“多谢太后娘娘为我和阿显讨情。不然,我们母子两个不知要禁足到何时。”
精力很有些委靡的四皇子,跟着秦妃一同去寿宁宫谢恩。
不过,他动也没敢动,就这么老诚恳实地跪着。
四皇子低声答道:“我也不晓得。应当还没到两个时候。我本日来向父皇请罪,父皇还没消气,我在这儿跪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