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满满的大皇子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吭声了。
……
大皇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内心说不出是个甚么滋味。
最后一句,说得寒气森森。
四皇子也红着眼:“皇祖母,这几日闭宫自省,孙儿也想了很多。皇祖母疼惜我,想给我长脸,这是皇祖母一片情意,我内心自是欢畅的。可这桩事,确切是于礼数反面。父皇活力,是应当的,我也确切该罚。”
秦妃一边说一边堕泪。
又过了半个时候,永嘉帝才令内侍宣召四皇子进殿。
“这些年,仰仗着姨母和表哥顾恤,我们母子才有如许的好日子。我想着,好好贡献姨母,也毫不令表哥烦心。”
精力很有些委靡的四皇子,跟着秦妃一同去寿宁宫谢恩。
赵太后一闹腾,秦妃母子的禁足令五日就解了。
四皇子昂首:“大哥。”
大皇子只得收回击,略一思忖说道:“那我先出来,替你说讨情。”
“皇祖母可千万别因为这一桩事,就和父皇闹了隔阂。不然,孙儿真是无颜见皇祖母了。”
大皇子伸手去扶四皇子:“你在这儿跪多久了?”
“行了,你们母子两个都把眼泪擦了。该做甚么做甚么去。有哀家在,谁也别想欺负你们。”
“四弟,”一声略显惊奇的声声响起,旋即,一张熟谙的面孔呈现在面前:“你如何跪在这儿?”
永嘉帝余怒未消:“在这儿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去!”
……
大皇子:“……”
永嘉帝瞥了大皇子一眼:“他想跪,就让他跪着。你如果心疼,就出去陪他一同跪。”
大皇子略一皱眉:“总这么跪着如何行。你起来,我带你进文华殿。”
四皇子一张白净清秀的脸,被日头晒得通红,额上尽是汗珠。膝盖早就麻了,走起路来非常生硬。
永嘉帝一向最疼他,几近没冲他发过脾气。他还是第一次见永嘉帝痛斥本身的儿子。
四皇子低声答道:“我也不晓得。应当还没到两个时候。我本日来向父皇请罪,父皇还没消气,我在这儿跪着就是了。”
“自家兄弟,说这个做甚么。”大皇子争强好胜,也有野心。不过,他对几个兄弟也算照拂。
进了殿内,四皇子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父皇,儿臣知错了。”
秦妃上前两步,握住赵太后的手低声道:“姨母曲解了。御膳房每日送来的饭菜热腾腾的,丰厚又甘旨。只是,我一想到表哥大发雷霆的模样,就觉羞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