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眉峰一挑:“断收回世,可皈依佛门。断指断臂,剥皮割肉,莫非能加深法力,登罗汉果位吗?他们扶养何人,捐躯安在?莫非佛祖是虎是鹰,需人肉偿之?!”
这话说得可就重了,中间主持轻叹一声:“使君言重。只是这等苦修,更喜单独云游,非我等可控……”
梁峰倒是没有比及佛诞日才登门,早早跟怀恩寺两位高僧坐在了一处。
这但是他垂涎已久的地盘,怎容旁人猖獗?王浚是筹办出兵的,如果能比及丁邵的求援,更好不过。但是求援还没到,那群流寇竟然被改镇河北的奕延出兵赶走了。这羯将不是中了朝廷诽谤之计,叛出并州了吗?如何还如此多管闲事!
辛辛苦苦练习了五年,成为合格兵士以后,再听任他们退伍?还把农田分给他们?大家都去种地了,兵从何来?!
但是如许的劳累,乃至全然分歧与以往“拜蝗神”的灭蝗之举,并未让百姓生出腻烦害怕。只因他们晓得,去岁梁使君治下,全无蝗祸。使君乃是佛祖转世,是来安宁这天下的。不信他,还能信谁?
“天下又有多少流浪失所的百姓?”梁峰反问道,“五年以后,旧人退伍,莫非就没有新人补上吗?再说这些人回到乡野,会忘了悠长练习的本领,任人凌辱吗?”
梁峰的面色不如何都雅。自从竺法护来到晋阳今后,这里已经垂垂成了另一个佛教庇护所。各地因战乱出逃的和尚,也连续来投。登庙门,拜在怀恩寺的天然有,但是亦有些野僧,生出了自主的动机。
倚在凭几之上,梁峰道:“此事,要尽快理出计划书记,趁佛诞之际,广为传播。趁着王浚攻来之前,做好万全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