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曾国藩 > 二 曾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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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沉吟很久,默不出声。黄廷瓒仿佛获得了鼓励,非常冲动地说:"大人,动乱要弹压,但赃官贪吏、奸商恶棍也要惩办。"曾国藩点点头,说:"叔康兄,你的话说中了关键,但眼下我无权办这类事啊!我不过一在籍侍郎,临时受命帮办团练,只能弹压匪乱,无权惩办败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呀!"曾国藩抚着黄廷瓒的背,凝睇着窗外乌黑的夜景,略停半晌,悄悄地说:"叔康兄,有朝一日国藩能任一方督抚,必然请你前去襄助,我们同心合力,断根赃官贪吏,打击奸商恶棍,先从本身做起,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为皇上办事,做全省官吏的表率,清算法纪次序,窜改不良民风,做一番移风易俗、陶铸世人的巨大奇迹,方不负我们当初在岳麓书院的寒窗苦读。"黄廷瓒浑身热血奔腾,他紧紧握着曾国藩的手,冲动地说:"好!到当时,廷瓒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黄廷瓒走后,曾国藩从地上抽出那把短刀,细细地看看摸摸,然后放进信套,一起锁进柜子。这一夜,曾国藩不住本来的寝室,拣了一间衙门中最不起眼的斗室间睡下,叫康福、蒋益澧等人睡在他的中间。

五谷丰米行老板吴新刚,是个贪婪刻薄、心肠恶毒的贩子。多年来,他利用很多犯警手腕,挤垮四周几家同业,把持了从南门到大西门一带的米业,常常举高时价,以次充好,短斤少两,坑害市民,剥削了万贯不义之财。百姓背后里都骂他"偶然肝"。这"偶然肝"偏又最会凑趣官府,寻觅背景,固然市民对他恨之入骨,却又何如不得。这一贯,恰是长沙城内缺米的时候,"偶然肝"以低价从外埠购得一批霉米朽米,掺在好米内,高价卖给市民。市民们受此坑害,莫不破口痛骂。这时恼了一个男人。此人名叫廖仁和,住在大西门外,是个船埠上的脚夫,人生得牛高马大,好打抱不平。他一声呼喊,带着十多条男人冲进五谷丰米行,把"偶然肝"痛打一顿。围观的人鼓掌称快。有人喊:"廖大哥,干脆把堆栈里的米分给百姓,出口怨气!"人群中一片拥戴声。廖仁战役时吃了"偶然肝"很多苦头,想想这不义之财,百姓取之何妨,遂应了大师的要求。四周百姓纷繁前来分米,闹成了一场大事!

又是杀头,又是烧万民伞,长沙市民都摸不透这位团练大臣--曾剃头的心机。

曾国藩把此事措置不重,将会引、起不良结果的短长干系,向黄廷瓒分解了一番,终究使黄廷瓒佩服了。

"返来!"曾国藩吼道。他对荆七这个行动甚为恼火,荆七惶恐地站在原地,等待怒斥,但曾国藩并未怒斥他,只是叮咛,"叫康福带着蒋益澧、萧启江等人跟着我,我要亲身见他们。"曾国藩整了整衣冠,迈着妥当的法度,不慌不忙地走出衙门外,公然见内里跪着几十个头发斑白的老翁老妪。那些人见曾国藩一出来,便乱哄哄地喊着:"曾大人,曾大人。"头不断地叩着。曾国藩和颜悦色地说:"诸位父老乡亲,不知唤鄙人出来有何见教?"一个须发皆白,身穿旧布长袍的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说:"曾大人,各位公推老朽说几句话。"老者刚一开口,便咳嗽起来。曾国藩高喊:"荆七,拿条凳子来,让老伯坐下说话。"老者连称不敢,见荆七真的搬了凳子来,也便坐下。康福也为曾国藩搬了把太师椅,但他并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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