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曾国藩 > 二 曾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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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堂有铁证在此。"曾国藩转脸对荆七说,"将昨夜串子会送来的打单信和短刀拿出来,让这些美意的父老们见地见地。"荆七将刀和信拿了出来。曾国藩将刀一扬:"这就是串子会昨夜送来,扬言要刺杀本部堂的短刀。"又拿起信说,"这就是他们的打单信,大师无妨看看。"信在人群中传阅,有的感喟,有的点头,有的摇首。大师都被这封信给镇住了。

五谷丰米行老板吴新刚,是个贪婪刻薄、心肠恶毒的贩子。多年来,他利用很多犯警手腕,挤垮四周几家同业,把持了从南门到大西门一带的米业,常常举高时价,以次充好,短斤少两,坑害市民,剥削了万贯不义之财。百姓背后里都骂他"偶然肝"。这"偶然肝"偏又最会凑趣官府,寻觅背景,固然市民对他恨之入骨,却又何如不得。这一贯,恰是长沙城内缺米的时候,"偶然肝"以低价从外埠购得一批霉米朽米,掺在好米内,高价卖给市民。市民们受此坑害,莫不破口痛骂。这时恼了一个男人。此人名叫廖仁和,住在大西门外,是个船埠上的脚夫,人生得牛高马大,好打抱不平。他一声呼喊,带着十多条男人冲进五谷丰米行,把"偶然肝"痛打一顿。围观的人鼓掌称快。有人喊:"廖大哥,干脆把堆栈里的米分给百姓,出口怨气!"人群中一片拥戴声。廖仁战役时吃了"偶然肝"很多苦头,想想这不义之财,百姓取之何妨,遂应了大师的要求。四周百姓纷繁前来分米,闹成了一场大事!

"返来!"曾国藩吼道。他对荆七这个行动甚为恼火,荆七惶恐地站在原地,等待怒斥,但曾国藩并未怒斥他,只是叮咛,"叫康福带着蒋益澧、萧启江等人跟着我,我要亲身见他们。"曾国藩整了整衣冠,迈着妥当的法度,不慌不忙地走出衙门外,公然见内里跪着几十个头发斑白的老翁老妪。那些人见曾国藩一出来,便乱哄哄地喊着:"曾大人,曾大人。"头不断地叩着。曾国藩和颜悦色地说:"诸位父老乡亲,不知唤鄙人出来有何见教?"一个须发皆白,身穿旧布长袍的老者,拄着拐杖站起,说:"曾大人,各位公推老朽说几句话。"老者刚一开口,便咳嗽起来。曾国藩高喊:"荆七,拿条凳子来,让老伯坐下说话。"老者连称不敢,见荆七真的搬了凳子来,也便坐下。康福也为曾国藩搬了把太师椅,但他并不坐。

"这些人与会堂有联络吗?"曾国藩不对黄廷瓒的计划置以可否,却提出了另一个题目。

第二天,当天气尚未全亮的时候,曾国藩命国葆带领一百五十号团丁,押送廖仁和等十三名抢米行的犯人前去红牌坊。国葆不解:"大哥,天尚未亮,不成以晚一点吗?"曾国藩严厉地对满弟说:"你还年青,不晓得天下的庞大。这些人既然与串子会有联络,难保串子会不半途拦抢,还要防备他们劫法场,以是要愈早愈好。你一到红牌坊,就命团丁将四方路口堵好,不能放一人出去,一交卯正,便发令行刑。"国葆押送犯人走后不久,荆七便慌镇静张出去禀报:"大人,衙门外黑压压地跪着一大片人,口口声声要见大人。""是些甚么人?"曾国藩警悟起来,心想,"莫非是串子会的人来了不成?""大半是老头老太婆,看来不像是歹人。"荆七答复,"要么,大性命令,叫康福带团丁轰走算了。"见曾国藩在踌躇,荆七自作主张地说:"我这就去叫康福。"说完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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