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偃看了一眼惠盎,没有说话。
半晌后,惠盎带着蒙仲在营地内漫步,期间,蒙仲扣问惠盎道:“阿兄,你方才为何制止我?”
在听罢蒙仲的报告后,惠盎面色动容,不由地感慨道:“这等猛士,真是可惜了。”
“邹国?大贤?谁?”蒙仲猎奇问道。
“对对。”
宋王偃闻谈笑道:“你这套说辞……寡人这些年都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想当年就有一个墨客,用这套说辞压服了寡人……”
不得不说,敢在宋王偃面前说这话的,也就只要惠盎,并且,也就只要惠盎在说了如许的话后,不至于遭到宋王偃的喝斥。
“哼!”宋王偃再次冷哼了一声。
而此时,就听蒙仲正色说道:“既然如此,请大王承诺小子,待攻破滕城后,便莫要再屠戳滕人。”
“是的。”景敾躬身答复道:“臣派了一些士卒看管他,不过据士卒所言,此人底子没有逃离的意义。”
此时,景敾谨慎翼翼地问道:“大王,您想见见那丘量么?此人几次提及,想见见大王您。”
哪怕是宋王偃。
不成否定,道家的词句老是这般包含深切的事理,让人不由为之所佩服。
“哼!”
听到惠盎这话,景敾赶紧说道:“臣也是考虑到此举必将毁损大王您仁义的名誉,是故没敢那样做。……再加上有墨家的钜子前来讲项。”
“你就这么在乎滕人的死活么?”
见宋王发怒,景敾吓得浑身颤抖,赶紧解释道:“大王息怒,臣本来筹算割下滕虎的首级,命人用竹竿挑着在滕城前搦战,信赖此举定能使滕人气至猖獗……”
顿时候,宋王偃的笑声戛但是止,反观惠盎,倒是用赞成的目光看向蒙仲。
很久,宋王偃问蒙仲道:“滕虎虽死,然滕人至今还是不肯向寡人屈就,你还要寡人宽恕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