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宁西居脱手以后,他也没有了顾虑,打得过打不过,总要打了再说,先是一脚重踏,正巧踩在裂缝绝顶,止住地裂之势,齐尘凡朗声说道:“南北寺和尚齐尘凡前来请教,还望此番以后,宁侍诏能以天下为意,收回杀心。”
齐尘凡悄悄感喟,不晓得这算不算道分歧不相为谋,他在来的路上就想过这么一个题目,若他处在面前人的地步里,会如何做,思虑好久以后,齐尘凡只是摇了点头,不是说不会这么做,是他想不到会有哪条不一样的路。就像宁西居没有指责说他一样,设身处地之下,换做宁西居,他也不会让开。
齐尘凡按理本该藏着,再等一场不大的江湖之劫,顺手施为,南北寺的荣光就此落定,只是不过,他还是站了出来,不管结局如何,江湖南北寺的名声,当之无愧。
“哈哈哈……何必?这话应当问世人,又或者我宁或人来问你!”宁西居摇了点头,癫狂大笑。“当年大秦灭佛除寺,全部南北寺独活你齐尘凡一人,天悟方丈临死之时将南北寺交到你手上,数千年来,你数番循环,又数次救世伏魔,不就是为了光复南北寺的名声与荣光?现在天下大统在际,为了让一个死人瞑目,你又是何必?”
在他们看来,马蹄尽处才是意气,才是不虚此行!如果现在撤退,不说现在,甲子,又或者古稀以后,也没脸跟先人提起,那才是悔怨的时候。
但一样也有不怕死的侠士之人,回望上一次南北寺,那得追溯到数百年之前,现在好不轻易赶上了,哪能错过?不看上几场神仙打斗,如安在修道的路上走远走稳?咬了咬牙,不甘心在江湖青史上连个足迹都留不下的刀客剑侠人物,四顾一眼,给了相互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以后,开朗一笑,一个响彻平生的鞭花以后,驾!
而在这当中,也有一名墨客,姓柳,过了年初以后,他关了自家开在春楼中间的书铺,背着书囊,骗了自家父亲说上京赶考,求一场宦途,却在出门以后,都没看一眼金陵的方向,径直往长安走,走到半途,又听闻到江城一事,笑了笑,拿着馒头沾了沾从店家恩赐过来的井水,望着西北红云尽处,满脸暖和笑意,人畜有害,很轻易给人好感。
而这千百年来的运营之下,南北寺虽说在江湖的声音不大,可绝对是最为奥秘的那种,再加上与世无争,口碑从某些角度上乃至还要高过卫方吴三方剑宗,也算是佛门领衔人物,就等着天下一场乱世福泽,而这福泽明眼人也能瞧出来,不管西夏还是北齐夺得天下,凡是要安天下,总得要有个名头,道家已经抢先,儒门是个锦上添花的角色,唯有佛门教义,才是最好的名头。
调子浅淡,传到风波周边,本来疾行过来的江湖之士,先是一愣,继而大惊,闻言之意,清楚一人是江湖落址不详的南北和尚,而别的一人,仿佛是大秦前人,大秦,一个早就被世人抛在脑后的国度,就连江湖听闻,在隔断了一全部西周王朝的间隔以后,就算有,那也是零散半点,数千年前的人物,就算原客籍籍知名,活到现在,那也是让人瞻仰的神仙存在,如何能不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