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朝花夕拾 > 第26章 故事新编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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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还欠大!

巡士——(吃惊,放手,细看了庄子的脸,)那么,您是漆……

诚意朝礼,司命大天尊!

巡士——(搔着耳朵背后,)这模样,可真难办……但是,先生……我看起来,(看着庄子,)还是您老敷裕一点,赏他一件衣服,给他遮遮羞……

庄子——那可不成。我得赶路,见楚王去。

巡士——这我如何晓得。

庄子——我是过路的,见他死在这里,救了他,他倒缠住我,说我拿了他的东西了。你看看我的模样,但是抢人东西的?

男人——(惊奇,)甚么?……甚么叫作“甚么时候的人”?……我的衣服呢?

……

庄子——(退后,)你敢脱手?这不懂哲理的蛮横!

(13)保甲:指保甲长。保甲制始于宋朝。百姓党当局为加强法西斯统治,也实施保甲轨制,多少户为一甲,设甲长,多少甲为一保,设保长,以便加强对群众的节制和弹压。

太上老君!敕!敕!敕!……敕!

庄子——(严明地,)你不忏悔?

(1)本篇在支出本书前没有在报刊上颁发过。

(8)“六合玄黄”至“辰宿列张”,是《千字文》的开首四句。“赵钱孙李”至“姜沈韩杨”,是《百家姓》的开首四句(按后二句原作“冯陈褚卫,蒋沈韩杨”)。这里是作者随便取用,并非普通羽士所念的真的咒语。

男人——(又揪紧了庄子,)带住他!这舅子!……

男人——我是杨家庄的杨大呀。学名叫必恭。

巡士——对啦,这实在少不得。(向男人,)罢休!

(巡士跑到,抓住庄子的衣领,一手举起警棍来。男人罢休,微弯了身子,两手掩着小肚。)

庄子——(托住警棍,歪着头,)这算甚么?

庄子——(颓唐地,)不知怎的,这回可不灵……

(14)圜钱:周朝货币。《汉书·食货志》:“太公为周立九府圜法……钱圜函方,轻重以铢。”

男人——就是三四个月前头完工的鹿台。

(庄子向四周四顾,渐渐的垂动手来。)

巡士——甚么?

(男人吃惊,退进蓬草丛中,蹲下去。)

男人——探亲去的呀,不防备在这里睡着了。(焦急起来,)我的衣服呢?我的包裹和伞子呢?

庄子——那么,你到这里是来干甚么的呢?

庄子——我吹了警笛……

男人——你走了,我甚么也没有,叫我如何办?(看着巡士,)您瞧,巡士先生……

(5)他杀是弱者的行动:当时社会上曾连续产生一些人因不堪反动统治和封建礼教的压迫而他杀的事件,资产阶层文人不加阐发地说这类他杀是“弱者的行动”。作者在这里顺笔赐与讽刺。(参看《花边文学·论秦理斋夫人事》、《且介亭杂文二集·论人言可畏》)

男人——(发怒,)放你妈的屁!不还我的东西,我先揍死你!(一手捏了拳头,举起来,一手去揪庄子。)

(10)“死生有命”:是孔丘弟子子夏的话,见《论语·颜渊》。

巡士——(摆脱着袖子,)这如何成。赤条条的,街上如何走。罢休!

(男人退走,巡士追着,一向到乱蓬里。)

男人——(揪得更紧,)要不然,我不能探亲,也不能做人了。二斤南枣,斤半白糖……你放走了他,我和你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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