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朝花夕拾 > 第26章 故事新编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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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士——(挣扎着,)不要拆台了!罢休!要不然……要不然……(说着,一面摸出警笛,狂吹起来。)

巡士——对啦,这实在少不得。(向男人,)罢休!

庄子——你静一静,不要着慌罢——我且问你:你是甚么时候的人?

巡士——(搔着耳朵背后,)这模样,可真难办……但是,先生……我看起来,(看着庄子,)还是您老敷裕一点,赏他一件衣服,给他遮遮羞……

巡士——没有衣服就不能探亲吗?

巡士——(窘急,)不成!

巡士——但是我奉告你:他杀是弱者的行动呀!

(1)本篇在支出本书前没有在报刊上颁发过。

巡士——胡说!再费事,看我带你到局里去!(举起警棍,)滚蛋!

男人——小舅子才忏悔!

庄子——疼吗?

(6)司命大神:司命,我国古书中记录的星名。旧时以为司命主管人的存亡寿命。

诚意朝礼,司命大天尊!

庄子——渐渐的,渐渐的,我的衣服旧了,很脆,拉不得。你且听我几句话:你先不要专想衣服罢,衣服是可有可无的,或许是有衣服对,或许是没有衣服对。鸟有羽,兽有毛,但是王瓜、茄子赤条条。此所谓“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你当然不能说没有衣服对,但是你又如何能说有衣服对呢?……

庄子——哦……(想了一想,)哦……我明白了。必然是你在商朝的纣王的时候,独个儿走到这处所,却遇着了断路强盗,从背后给你一闷棍,把你打死,甚么都抢走了。现在我们是周朝,已经隔了五百多年,还那边去寻衣服。你懂了没有?

巡士——(吃惊,放手,细看了庄子的脸,)那么,您是漆……

巡士——甚么?

庄子——那么,你到这里是来干甚么的呢?

(男人俄然从草丛中跳出来,拉住巡士的衣角。)

男人——我没有衣服呀。

庄子——(托住警棍,歪着头,)这算甚么?

(8)“六合玄黄”至“辰宿列张”,是《千字文》的开首四句。“赵钱孙李”至“姜沈韩杨”,是《百家姓》的开首四句(按后二句原作“冯陈褚卫,蒋沈韩杨”)。这里是作者随便取用,并非普通羽士所念的真的咒语。

巡士——我只要这一条裤子,借给了你,本身不成模样了。(极力的摆脱着,)不要混闹!罢休!

男人——(揪得更紧,)要不然,我不能探亲,也不能做人了。二斤南枣,斤半白糖……你放走了他,我和你冒死……

男人——你放走了他。现在你又想溜走了,我只好找你想体例。不问你,问谁呢?你瞧,这叫我如何活下去!

庄子——那可不成。我得赶路,见楚王去。

巡士——(收回警棍,)“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到局里去罢。

(3)道冠:羽士帽。按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学派并非宗教,庄周亦并非羽士。因为道家思惟对厥后的玄门有相称影响,以是玄门奉老聃为教祖,尊称他为“太上老君”。这里也把庄周写作羽士装束。

庄子——(窘急,抵挡着,)你敢动粗!罢休!要不然,我就请司命大神来还你一个死!

男人——那么,你借我一条裤子!

巡士——干吗?

庄子——我可真有这本领。你该晓得漆园的庄周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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