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朝花夕拾 > 第8章 朝花夕拾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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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摆在师范黉舍校长的饭碗中间,王都督给了我校款二百元。爱农做监学,还是那件布袍子,但不大喝酒了,也很少有工夫谈闲天。他办事,兼教书,实在勤奋得能够。

今后我总感觉这范爱农古怪,并且很可爱。天下可爱的人,当初觉得是满人,这时才晓得还在其次;第一倒是范爱农。中国不反动则已,要反动,起首就必须将范爱农撤除。

则同治年间就有人以埋儿等事为“忍心害理”,灼然可知。至于这一名“纪常郑绩”先生的意义,我却还是不大懂,或者像是说:这些事现在能够不必学,但也不必说他错。

因为想寻几张插画,常维钧兄给我在北京汇集了很多质料,有几种是为我所未曾见过的。如光绪己卯(1879)肃州胡文炳作的《二百卌孝图》——原书有注云:“卌读如习。”我真不解他何故不直称四十,而必须如此费事——即其一。我所反对的“郭巨埋儿”,他于我还未出世的前几年,已经删去了。序有云:

“老迅,我们明天不喝酒了。我要去看看光复的绍兴。我们同去。”

我略略一想,记得的,固然是七八年前的事。当时是子英来约我的,说到横滨去接新来留学的同亲。轮船一到,瞥见一大堆,大抵一共有十多人,一登陆便将行李放到税关上去候查检,关吏在衣箱中翻来翻去,俄然翻出一双绣花的弓鞋来,便放下公事,拿着仔细地看。我很不满,内心想,这些鸟男人,如何带这东西来呢。本身不重视,当时或许就摇了点头。查验结束,在客店略坐以后,即须上火车。不料这一群读书人又在客车上让起坐位来了,甲要乙坐在这位子,乙要丙去坐,做揖未终,火车已开,车身一摇,马上颠仆了三四个。我当时也很不满,公开里想:连火车上的坐位,他们也要分出尊卑来……。本身不重视,或许又摇了点头。但是那群雍容揖让的人物中就有范爱农,却直到这一天赋想到。不但他呢,提及来也忸捏,这一群里,另有厥后在安徽战死的陈伯平义士,被害的马宗汉义士;被囚在黑狱里,到反动后才见天日而身上永带着匪刑的伤痕的也另有一两人。而我都茫无所知,摇着头将他们一并运上东京了。徐伯荪固然和他们同船来,却不在这车上,因为他在神户就和他的夫人坐车走了陆路了。

我非常气愤了,感觉他的确不是人,本身的先生被杀了,连打一个电报还惊骇,因而便坚执地主张要发电,同他争起来。成果是主张发电的居多数,他屈就了。其主要推出人来拟电稿。

这位肃州胡老先生的勇决,委实令我佩服了。但这类定见,恐怕是度量者不乏其人,并且由来已久的,不过大略不敢决然编削,笔之于书。如同治十一年(1872)刻的《百孝图》,前有纪常郑绩序,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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