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娘内心在不断地天人交兵,到底要不要劝家里人把猪大肠抛弃呢?不劝吧,让她洗的话本身当然是下不了手的,让别人洗的话她会感觉很抱愧,毕竟这内里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劝了吧,她又要被家里人炮轰,说她败家了。这一文不值二文的猪大肠,实在是让她纠结万分呀!
赵四娘摇点头,一家人都在为了生存尽力,她也要做些甚么。
今儿赵四娘一下子买了五副猪下水。因为大师筹议了,铺子刚开端,不懂行情如何,东西不敢多做,每天就烧两副尝尝看。又想着明天是开张第一天,恐怕会很忙,就把后天的量也一起买了返来。归正把猪下水措置好后,腌在罐子里,不但不会坏,反而会更加入味。至于多出来的第五副,那是买返来今晚烧菜宴客的。
“四娘,你做的豆腐脑咱当然会卖,不过也能够同时卖豆腐呀!”赵三郎劝道。
“今儿买得有点多,今后一天就只要两副,娘和小姨全包了,就不消你脱手了。”姜氏也忙哄道。
本来洗猪肚和猪肠要用白面和盐醋的,可白面的代价太高,赵四娘实在是舍不得再用它,也怕被家里人晓得了后遭到攻讦,因而想找一个便宜的替代品。这不早上去磨豆浆的时候,赵四娘俄然想起来,宿世听人提及过猪肚和猪肠能够用豆渣搓洗,就把豆渣留了下来,实际证明结果确切不错。
桌上除了摆着杨氏早上新蒸的窝窝头和明天早晨剩下的骨头汤外,每小我面前还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喝上一口,只感觉入口即化,咸香适口,舒畅得不得了。
第二每天刚蒙蒙亮,姜氏就摇醒了姜月娥和赵三娘。本来昨晚说好了由她们三个卖力在家做番薯面条,她们筹算今儿早点儿去地窖里遴选番薯,拿到河边去洗洁净。
“四娘,这豆腐脑你会做,那豆腐会做不?”赵三郎问道。
“就为了两板豆腐,少说得磨十斤豆子,……”赵四娘撇撇嘴,表示不附和。
姜月娥见状忙按住她,轻声道:“四娘,你再睡会儿。”
赵四娘模糊约约听到身边有动静,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她们起家了,便筹算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