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防万防,也不知是谁泄漏了风声,这件没见地的事传开了,杜府上高低下都笑,同时传开的,另有杜月芷半夜经验小丫环的事。
抱琴听她甚么都说,吓得魂飞,忙“嘘”了一声,又和颜悦色道:“跟你提过,如非告急,千万不成在女人面前提我和画壁的名字,有甚么事都推到青萝身上。另有,女人有没有问别的话?”
“刚回府就这么大脾气?怪惊骇的,我找人陪着去罢。”
画壁一听,瞪圆了眼睛:“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无事的闲人趁便查了这个庶女的来源,只晓得是将军暮年宠嬖的一个女人生的,三岁时被强盗劫走,杳无消息,多年来一向派人寻觅,终究在本年找到了,还是被大少爷给接返来的。
抱琴大急,趁着杜月芷不在的时候,诘责是谁将院子里的动静传出去的。
抱琴略略吃惊:“真是女人让的?为甚么?”
“月芷还小,分甚么男女有别,再说我每日不到戌时就走,碍不着。福妈妈也不幸不幸我这个哥哥做得不好,误了月芷多少年光阴,上天怜悯才有幸把月芷接返来,解了多年心结。不好好守着,万一又被歹人捉走,我就万死不辞了。”
“福妈妈打的,女人让的。”
抱琴一愣,面不改色笑道:“说了,正在安排,月尾说不定就有成果了。你去用饭吧,我也要出来看女人了。”
杜月芷好好吃完饭,闹着要看夹袄。抱琴抖开那件团锦琵琶排绣夹袄,摸着柔嫩温馨,似是少女肌肤,袖口领口又有着乌黑的狐毛,映着烛光端的是都雅,杜月芷爱不释手,喜好的跟甚么似的。再加上又是杜月薇给的,又乐滋滋抱在怀里,早晨睡觉也带到被窝去。
慎儿将提盒放在小丫环面前,大师都凑了上来,抱琴让慎儿带着下去吃,又把真儿叫到偏僻处:“这是如何了?你脸如何肿成如许?”
杜府高低八百来号人,不熟谙杜月芷到有十之八/九,杜府并未为杜月芷办拂尘洗尘宴,悄悄接了出去,悄悄安排住下也就完了。杜月芷本来只在各位主子面前露个脸,等话传话,全数熟谙杜月芷,起码也得一段时候。这场笑话一传,都晓得府里有个搞不懂的三女人,才从内里接返来的庶女,说她傻气,她又晓得训管下人,说她聪明,她又傻乎乎抱着嫡姐送的夹袄不放手,每日搂在怀里睡觉。
三女人就坐在中间,跟胤少爷说着话儿,讲得都是些平常风趣的话。叨教的人喝完茶,也听得入迷,转头一看,眼角余光仿佛划过甚么弧度……常日万年不耐烦脸,比将军还冷酷的胤少爷看着mm,竟然唇角微微弯起,如同日光洒在湖面微微泛动,笑了。
杜月芷抿着嘴笑,晓得福妈妈为何为难,便道:“论理哥哥是不该来的这么勤,不过亲人之间,情大于理,如果老太君问起,就说二房樽哥哥和镜姐姐兄妹俩还一个屋檐下住着呢!再说,我也舍不得哥哥啊,别离十年,统共才见了几面……”
夭寿啦,冰山脸胤少爷笑啦,被庶出的mm逗笑啦,日出西方,血流成河啦!
“这如何成呢,一件衣服,你要多少好的没有。”福妈妈焦急,拿走夹袄,又被杜月芷偷偷拿返来。
兄妹俩讲错,忙又同心合力安抚福妈妈,把她逗笑了才罢。
“去吧。”抱琴见她识相,冷冷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