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莫非真的另有那么一些些的情面在?抑或是,她是真的要留个能用的人在青州?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见她神情垂垂慎重,秦素便又是一笑,欣喜她道:“你也勿要难过,今后如不足暇,我带你去多数,那边风景繁华,必是比上京还要好的。”
算算日子,广陵那边现在应当已经打起来了。赵国的长戈铁马,已然踏上了陈国位于蛟江东部的这片地盘,现在两国军队正于边疆处厮杀着。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秦素,眸中有着极浓的不解与疑问,游移了好一会,终是结结巴巴地问道:“女……女郎为何这么说?女郎为何……为何会留在上京?又为何会搬场?为何女郎会晓得……”她越说声音便越小,而面上的疑问却越来越深。
“你是想问,我怎会晓得这以后半年乃至一年的事,是么?”秦素抬起眼睛看她,启唇一笑。
现在,它便在千里以外,在这同一片广宽的长空之下,犹如许久未见的故交,遥遥地凝睇着她。
这并不算是承诺的承诺,令阿栗的面上浮起了欢容,她笑眯了一双大眼,喜道:“那但是好,我便等着女郎带我去便是。”
阿栗一面听,一面那眼睛又瞪得大了,满脸的惊奇,却也没敢再多问,只用心记下她的话,复又大力地点头:“我晓得了女郎,我会奉告他的。女郎放心。”
秦素并未曾去看阿栗的神采,兀自垂了首,手指轻捻着掌心那细薄的花瓣儿,再度轻声隧道:“阿栗,我要你留下不为别的,是想你替我看着东梢间那只上锁的旧衣箱。那衣箱于我极其紧急,你定要替我看牢了,万不成叫人乱碰,可记下了?”
这场战事来得极其俄然,而自广陵至江阳,这一起也并不算太远,最多再过4、五日,陈国边疆失守的动静便会传过来,到得当时……
“去上京……”她喃喃地说道,心底里的惊奇一点点漫上了眉眼,那双本就大的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她的神态淡然安宁,似是全不知她说出来的话,是多么的令人惊奇。
她将声音压得极轻,凑在阿栗耳边说了几句话。
这接二连三的,秦素说出的话,无不是匪夷所思之事,乃至就连一年以后的事情都做了安排,这已然超出了阿栗的了解范围。
原应死于大火的伉俪二人,竟然好好地在上京活着,如果被阿栗见到这般景象,说不得便会引来不需求的费事。别的,秦素的那只旧衣箱,也的确需求寻个稳妥之人看着,那箱中所藏之物,于她而言也确切非常首要。
那一刻,秦素的面前变幻出了一片荒凉的气象,颓倾的石屋,暗淡阴沉的大殿,长满野草的小径,以及,那巍峨高大却又衰朽不堪的牌坊。
阿栗惊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