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千哼了声,叫门徒在外院看着,自个也找了间屋子歇脚。
他动了真怒,动手没分寸,攥得极狠,她只觉指骨一阵剧痛,抽了口寒气,蹙眉道:“放手!”
注:这里指的清太宗皇太极
多铎听得这一句,猛地抓住她的双手,森然问道:“他跟你说的?”
冯千退到院中,转过影壁才见到站在角落里的班布理与额尔德克,心道这俩倒真会躲,没好气隧道:“主子叮咛了,都退到外头去,把院子四周清洁净。”
钱昭见他不语,转头看了眼战战兢兢赶来服侍的冯千和泰良。泰良立时会心,觑了眼多铎,上前向泰芬赔笑道:“格格随主子去前院歇一歇。”
额尔德克与班布理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齐声承诺着。班布理调遣人手办差,额尔德克倒是闲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向冯千笑问道:“冯谙达,主子是不是歇下了?”
多铎微有醉意,扶着桌角眯眼打量她,待外头清净下来,方问道:“你跟多尔衮说了甚么?”
她十指通红双手几近麻痹,倒是神采稳定,抬头直视他道:“你曾提起过,‘太宗天子’【注】——”她提到这个称呼有些不得劲,故而顿了顿,皱眉持续道,“在撤除莽古尔泰以后,措置他留下的正蓝旗,便是将属人打散,与原正黄旗混编,再一分为二,改成新的正黄镶黄两旗,原镶黄旗则换旗色为正蓝旗。新的两黄旗由其亲领,正蓝旗主则为原镶黄旗主豪格。例子是现成的,想来摄政王只需依葫芦画瓢。”
泰芬不敢再扯多铎衣袖,低眉扎眼地披上外袍便随泰良往外走。
钱昭又向冯千叮咛道:“院子里不要留人。”冯千明白她是清场的意义,这般慎重恐怕是有秘事相商,倒也不敢怠慢,应了声“嗻”便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