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征服下 >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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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初晴,婉转的鸽哨声回荡在燕京上空,夏季的阳光穿透淡薄的云层给覆盖琉璃瓦的积雪镀了一层淡金。

多铎笑说:“阿济格必定第一个哭爹喊娘。”

“昭昭,你今次出的题也忒简朴。”多铎往铺着毡子的罗汉床上一坐,斜靠着迎枕道。

钱昭皱眉:“你别觉得自个了不起,说白了,这题卷不是鉴别高才,而是为淘汰废料。错两题以上,便可滚出户部。连这也不会,还美意义尸位素餐?不过,不会算去那里能派上用处?在兵部点不清兵马粮草,在工部量不出城楼高矮,到了钦天监恐怕只能跳大神。”

钱昭无法,只能点头放他出门,却道:“早晨返来再花一刻钟也就是了。”

二格格深觉得然,满脸通红地点着头。

严凤余一顿,低头答道:“仿佛是因为豫亲王一向同房……”

多尔衮低头吃茶,没有说话。

“回王上,都是一样。钱福晋说,并不想难为人,故而就最后一道繁复些。”英额尔岱照原话答道。

格佛赫见机地当即告别,二格格本想跟父亲请个安说几句家常话,可还是有些怕见那位伯父,也仓促去了。

钱昭感觉肚饿,也顾不得失礼与否,不时吃些糕点,这时又找着空拿起块桂花年糕咬了两口,咽下去后,让牧槿拿棉巾擦了手,才道:“条鞭法在南边易行,皆因南边民富而银贱,苏松植棉,杭嘉栽桑,福广则种蔗榨糖,农田种稻者不过十之二三,外洋之银源源而来,故而征纳役银实是解民之困。然也是以更无人种稻,一旦遇灾年,外供之米断绝,那便是攥着银子也得饿死。而西北诸省,因税收折银,在秋收后谷物代价常常跌至一半,小民无积储,为缴役银,只能将手头粮谷低价沽出,巨商富民从中渔利,条鞭法害民之说由此而来。另有一条,便是‘火耗’之弊,银两熔铸有所耗损,谓之‘火耗’,处所借口增派,少的每两二三钱,多则四五钱,有甚者倍于正赋,不过是巧立项目鱼肉乡民罢了。”

钱昭睨他一眼,说:“你只算对了两道。也美意义说?”

英额尔岱放松下来,便也端起茶盏,闲谈起来:“之前在衙门与汉官们谈起前明条鞭法,仿佛大多数人对其骂声不断,归于张居正擅权扰民。”

钱昭想了想道:“有个别例或可一试,花名册上人等,若不如数缴清,便扣下从今今后的俸禄,以抵充本银与利钱。如十万两本银,第一年本息可计十三万六千两,年俸一万者,扣除年俸,尚欠十二万六。此后如有禄米或者犒赏,也需先行扣减。”

钱昭笑道:“既然爱听,今后再叫他们出去便是。”说着叮咛卢桂甫看赏。这时却见泰良急仓促进屋里来,便问,“王爷返来了?”

钱昭看他一脸憋闷,未免好笑,却还是耐烦解释道:“朝廷税制,原除田赋外有各种正役徭役,比如催办赋税、兴建河工、上供物料等等,小民不堪其苦,朝廷征收起来也非常费事,半途也轻易作弊贪腐。说个典故你便明白了,都城库房监收,常例向解运之小民讨取贿赂,花了钱能够以次充好,不费钱则良品也被定为次货。万历初年,神宗帝外祖父武清伯李伟收人报答,将劣等供布输入库中。张居正抓了把柄,拿着瑕疵之布向太后抱怨,借此将监收之官员寺人重新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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