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青抬起衣袖拭了拭泪水,破涕为笑道:“阿爷有所不知,此次能够将你安然的救出来,统统的统统都是七郎的功绩。”
崔若颜嘲笑道:“我崔若颜此生喜好威胁别人,却最恨被别人所威胁,陆氏拿你威胁于我,实在可爱至极,我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话音刚落,船舱木门被人从内里用力推来,海寇头子骞白大步而入仓猝嚷嚷道:“十七郎,大……大事不好,火线二十里许呈现了四十余艘官府楼船,想必是陆氏报官告密,我们还是快点逃吧。”
“阿爷!”陆长青唤得一声,已是扑入了陆元礼的怀中。
崔挹听闻崔若颜口气松动,精力忍不住为之一震,抖擞出言道:“堂姑智计过人,侄儿信赖你必然另有善后之法,对么?”
谢瑾和陆长青还是第一次听闻七宗堂这个名字,看到陆元礼震惊顾忌的模样,不由相觑一眼,神情都是迷惑不解。
不消半晌,崔挹被两名武师从船舱内押送而出,浑身高低还捆绑着健壮的绳索,重见天日,刺目标目光不由使他双目微微眯起,半响方能适应。
“听堂姑口气,莫非另有后招?”
崔若颜唇角飘出了一丝淡淡笑意,继而收敛笑容玉面渐冷:“此次虽令七宗堂透露在陆氏的面前,然也何尝不是一个功德,起码能够让他们衡量一下究竟可否与我等做对,陆元礼想要安然归去,却不是那么轻易之事。”
崔若颜面庞稍霁,口气还是冰冷如此:“此事我会原本来本地禀告阿爷和七宗堂宗主晓得,你好自为之吧!”
陆长青冷哼一声道:“七郎有勇有谋,却还是略过仁慈,和这些残暴暴戾的海盗需求讲甚么仁义品德言而有信?”
看到陆元礼竟对崔挹这般和颜悦色,谢瑾和陆长青都是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特别是陆长青,更是愤恚得涨红了脸颊。
崔若颜与崔挹虽为姑侄,然自小倒是一并长大,干系极其笃厚,见侄儿不幸兮兮的出言要求,崔若颜一颗心儿终是忍不住有些软了,喟叹道:“早知本日何必当初,今番你闯的祸实在太大了,几近令七宗堂在江东的盐业买卖毁之一旦。”
被海寇关了十来天,陆元礼几近浑身有力,他非常艰巨地爬梯而上行至船面,入目便是陆长青带泪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