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哲学简史 > 第15章 名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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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龙的第二部辩白论是形上学的辩论。其根基思惟是,坚、白二者作为共相,是不定所坚的“坚”,不定所白的“白”。坚、白作为共相表示在统统坚物、统统白物当中。当然,即便实际天下中完整没有坚物、白物,而坚还是坚,白还是白。如许的坚、白,作为共性,完整独立于坚白石以及统统坚白物的存在。坚、白是独立的共相,这是有究竟表白的,这个究竟是实际天下中有些物坚而不白,另有些物白而不坚。以是坚、白明显是相互分离的。

“大同而与小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我们说,统统人都是植物。这时候我们就熟谙到:人都是人,以是统统人都不异;他们都是植物,以是统统人也都不异。但是,他们作为人的不异,大于他们作为植物的不异。因为是人意味着是植物,而是植物不必然意味着是人,另有其他各种植物,它们都与人相异。以是惠施所谓的“小同异”,恰是这类同和异。但是,我们若以“万有”为一个遍及的类,就由此熟谙到万物都不异,因为它们都是“万有”。但是,我们若把每物当作一个个别,我们又由此熟谙到每个个别都有其本身的本性,因此与他物相异。这类同和异,恰是惠施所谓的“大同异”。如许,因为我们既能够说万物相互不异,又能够说万物相互相异,就表白它们的同和异都是相对的。名家的这个辩论在中国当代很闻名,被称为“条约异之辩”。

“本日话越而昔来。”这句是说,“今”与“昔”是相对的名词。本日的昨日,是昨日的本日;本日的本日,是明日的昨日。今昔的相对性就在这里。

“我知天下当中心,燕之北、越之南是也。”当时的各国,燕在最北,越在最南。当时的中国人觉得中国就是天下,即天下。以是知识的说法该当是,天下当中心在燕之南、越之北。惠施的这类相反的说法,公元3世纪的司马彪注释得很好,他说:“天下无方,故地点为中;循环无端,故地点为始也。”

在惠施宣讲他的“十事”中第一事和第十事的时候,他是在讲超乎形象的天下。他说:“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这是照至大本来的模样来讲它是个甚么模样。“汜爱万物,六合一体也。”这是说至大是甚么构成的。这句话含有“统统即一,一即统统”的意义。“统统”即“一”,以是“统统”无外。“统统”本身就是至大的“一”,而因为“统统”无外,以是“统统”不能够是经历的工具。这是因为,经历的工具老是站在经历者的劈面。如果说,“统统”能够是经历的工具,那就必然也要说,另有个经历者站在“统统”的劈面。换句话说,必然要说“统统”无外而同时有外,这是个较着的冲突。

公孙龙也发明了超乎形象的天下,因为他所会商的共相一样不能够是经历的工具。人能够瞥见某个白物,而不能够瞥见白的共相。统统驰名可指的共相都在超乎形象的天下里,但是并不是在超乎形象的天下里的统统共相都驰名可指。在超乎形象的天下里,坚的共性是坚的共性,白的共性是白的共性,这也就是公孙龙所说的“独而正”。(《公孙龙子・坚白论》)

《公孙龙子》另有一篇《坚白论》。其首要命题是“离坚白”。公孙龙的证明有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假定有坚而白的石,他设问说:“坚、白、石:三,可乎?曰:不成。曰:二,可乎?曰:可。曰:何哉?曰:无坚得白,其举也二;无白得坚,其举也二。”“视不得其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得其坚也,无白也。”这段对话是从知识论方面证明坚、白是相互分离的。有一坚白石,用眼看,则只“得其所白”,只得一白石;用手摸,则只“得其所坚”,只得一坚石。感受白时不能感受坚,感受坚时不能感受白。以是,从知识论方面说,只要“白石”或“坚石”,没有“坚白石”。这就是“无坚得白,其举也二;无白得坚,其举也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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