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哲学简史 > 第38章 新道家:主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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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耳之所欲闻者音声,而不得听,谓之阏聪。目之所欲见者美色,而不得视,谓之阏明。鼻之所欲向者椒兰,而不得嗅,谓之阏膻。口之所欲道者是非,而不得言,谓之阏智。体之所欲安者美厚,而不得从,谓之阏适。意之所欲为者放逸,而不得行,谓之阏往。’

那么,“风骚”是甚么意义?它是最难捉摸的名词之一,要申明它就必须说出大量的含义,却又极难切当地翻译出来。就字面讲,构成它的两个字的意义是wind(风)和stream(流),这对我们仿佛没有多大帮忙。固然如此,这两个字或许还是提示出了一些自在安闲的意味,这恰是“风骚”风致的一些特性。

我承认,我还没有晓得英文romanticism(浪漫主义)或romantic(罗曼蒂克)的全数含义,但是我揣摩着,这两个词与“风骚”真恰是大抵相称。“风骚”主如果与道家有关。我为甚么在本书第二章说,中国汗青上儒家与道家的传统,在某种程度上,相称于西方的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的传统,这也是启事之一。

任从打动而糊口

“风骚”和浪漫精力

“‘凡引诸阏,废虐之主。去废虐之主,熙熙然以俟死,一日一月,一年十年:吾所谓养。拘此废虐之主,录而不舍,戚戚然乃至久生,百年千年万年:非吾所谓养。’

“管夷吾顾谓鲍叔、黄子曰:‘存亡之道,吾二人进之矣。’”

《世说》又有一则说:“猴子与嵇、阮,一面契若金兰。山妻韩氏,觉公与二人异于常交,问公。公曰:‘我当年可觉得友者,唯此二生耳。’”当时中国的民风,一名夫人是不成以先容给她丈夫的朋友的。是以韩氏对她丈夫说,这两位朋友下次来了,她想在暗中窥看一下。“他日,二人来,妻劝公止之宿,具酒肉。夜,穿墉以视之,达旦忘反。公入,曰:‘二人何如?’妻曰:‘君才致殊不如,合法以识度相友耳。’公曰:‘伊辈亦常以我度为胜。’”(《贤嫒》)

为了了解“风骚”,我们就要转回到《世说新语》(简称《世说》)上。这部书是刘义庆(403—444)撰,刘峻(463—521)作注。魏晋的新道家和他们的佛教朋友,以“清谈”着名。清谈的艺术在于,将最精炼的思惟,凡是就是道家思惟,用最精炼的说话,最简练的语句,表达出来,以是它是很有讲究的,只能在智力程度相称高的朋友之间停止,被人以为是一种最精美的智力活动。《世说》记录了很多如许的清谈,记录了很多闻名的清谈家。这些记录,活泼地描画了公元3世纪、4世纪信奉“风骚”思惟的人物。以是自《世说》成书以后,它一向是研讨“风骚”的首要质料。

以上《杨朱》篇描述的当然代表晋人精力,但是并不是晋人精力的全数,更不是此中最好的。由以上引文可见,“杨朱”感兴趣的仿佛多数是寻求精神的欢愉。当然,遵循新道家所说,寻求如许的欢愉,也并不是必定要遭到鄙夷。但是,如果以此为独一目标,毫不睬解“超乎形象”的东西,那么,用新道家的话说,这就不敷“风骚”(就“风骚”的最好的意义而言)。

《世说》中有刘伶(约221—约3)的一个故事,他是“竹林七贤”之一。故事说:“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脱衣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六合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世说·任诞》)刘伶当然寻求欢愉,但是对于超乎形象者有所感受,即有超出感。这类超出感是风骚风致的本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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