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兖州白马城的楚王府来了一名尊高朋人。兖州刺史令狐愚以监察亲王为名,亲身来到楚王府。
曹彪闻言神采一沉,“啪”得一拍桌案,起家怒道:“孤王只道公治是来话旧情,没想竟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念在你我了解多年的情分上,孤不与你计算,还不速速拜别!”
嵇康道:“王爷不必客气,鄙人出来多时,也该归去了。”
“先生精通卦术,为何不算算本身是吉是凶?”曹彪说着就要号召门外兵将,前来缉捕嵇康。
曹璺为他捋了捋鬓角的披发,柔道:“天气不早,该归去了。”她朝停在不远处的小舟看了看。
“公治台端光临,不知有何要事?”曹彪问道。他边幅端肃,虽年逾五旬但因长年习武,身材仍非常健朗,精气神也远超凡人。
“站住!”曹彪沉声喝道,“孤明显见你卜出了卦象,且神采数变,有甚么休咎还请明言。不然,你本日休想走出楚王府的大门。”
“是,王爷。”侍卫领命退出,将房门紧紧封闭。
次日傍晚,阿谁王府侍卫早早来到南岸卦摊,将嵇康请了去。站在高大的朱门前,嵇康悄悄吸了一口气,他晓得成败就在此一举。他前一脚刚跨过门槛,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逝在转角处,是钟会派来的密探。
春季的白马津畔杨柳依依绿,繁花脉脉红,河上泛着一叶偏舟,白帆直入云边。小舟之上一名白衣男人斜坐船头缓缓划着桨,身边玉立着一袭婉约倩影,白纱罩身,玉簪挽髻,翘首眺望着远处的无边美景。
“听闻先生擅于卜卦,可否为孤卜上一卜?”曹彪将嵇康请上坐位,问道。
嵇康从怀中取出卦签,一板一眼地卜算起来,脸上的神采瞬息数变。待卜完以后,他把签子往怀里一揣,起家道:“王爷的卦象甚奇,鄙人行卜多年从未见过,实在是算不出,就此告别。”他也不等曹彪答话,回身就要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