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走上前去,盘膝坐在老者面前,恭敬道:“长辈嵇康,拜见前辈。”
嵇康实在早已来到山顶,一上来就瞥见这位老者坐在树下。这千年梧桐树发展在绝壁峭壁之上,一面是山坡,另一面则是绝壁峭壁,若想靠近大树必必要先请老者移开。嵇康本欲请开老者,却见白叟正神采悠然地操琴,底子没有重视到他的到来。再往琴上一看,嵇康也惊呆了,他从未见人弹过一弦琴。操琴之人都知,别人弹奏时不成随便打断,更何况这老者和这把琴都如此风趣,嵇康饶有兴趣地看着老者操琴,心中冷静地记取他操琴的伎俩。
老者一动不动,好似甚么也没瞥见,甚么也没闻声。
钟会在一旁看着,内心不由得又惊又赞,他实在想不到嵇康竟能弹响此琴。
“就这么简朴。”
嵇康从山下的马车中抱出号钟古琴,遵循姜维曾跟他提过的古琴修复之法,谨慎翼翼地修补起来。从日落傍晚一向到月挂中天,嵇康终究将号钟修补结束。他长出一口气,叹道:“本日真要多谢那位老者,他指给我的这根梧桐枝不管从木质属性到木纹走向,都与号钟非常符合,真乃神仙也!”
老者见钟会如此,又朝嵇康做了个“请”的行动。
三人一起说谈笑笑,来到山脚下,此时已是傍晚。
钟会朝老者一躬身:“白叟家,打搅了。我们三人前来取这梧桐树枝,烦请您略让一让。”
“是了是了,我本日才算晓得甚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嵇康也如有所思道:“确切是位神人。走吧,我们下山修琴去。”
嵇康弹毕,老者捋须而笑,冲他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嵇康将琴还回,冲老者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老者见嵇康如此,忽得站起家来,朝树上的一根粗长的枝条指了指。
“现在天气已晚,我们不如在此住上一夜,明日再回吧。”吕安发起。
谁知老者竟毫不介怀,伸手做了个“请”的行动,意义是叫钟会操琴。
吕安走上前去,在老者眼睛前面摆了摆手,老者还是毫无所觉,不由怪道:“这白叟不会又聋又哑又瞎吧?”
“叔夜,我见你方才跟那老者又点头又点头的,你们打得甚么哑谜?”钟会忍不住问道。
嵇康来到山下,拴好白马,举身便从缓坡向邙山顶上爬去。钟会与吕安本来还紧跟在嵇康身后,谁知爬了没多久就被远远抛在了前面。待到他二人爬到山顶时,见嵇康站在高大的梧桐树前一动不动。再往树下看去,只见梧桐树下坐着一名老者。
吕安点头:“这老者真是奇了,谁会爬这么高来操琴,另有他的那把一弦琴,真是闻所未闻。”
“我可要先行一步了!” 嵇康一夹马腹,白马往前蹿出,直奔山脚下而去。钟会与吕安也紧跟而上。
“就这么简朴?”钟会感觉难以置信。
“奇了,这白叟莫非会飞天遁之术,如何一下子就没影了?”吕安在一旁啧啧称奇。
未几,他从梧桐树上取下枝条,三人皆是大喜。嵇康回身欲谢老者,却发明老者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往下山的路上望去,也看不见人影。
“你们看,这就是那株千年梧桐!”嵇康遥指。
却说嵇康骑在顿时,心中还在想着昨日所见的那位高人,不知这老者究竟从何而来,姓甚名谁。嵇康三人骑着马一起缓缓而行。行了一会儿,忽见火线水坑处几个村民围着一人正在轰笑,便策马前去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