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便来到点苍山下,虽见云峰插天,满山皆翠,倒是偶然赏识。山峭峭立英拔,几无门路可援,但对轻身工夫甚高的陆庄主而言,自是无甚难处,展开轻身工夫,未几时便到峰顶。未等来到天都派门前,便已朗声说道:“陆家庄陆文通拜上掌门人菊木道兄,小弟有要事相商,还请烦劳一见。”语音温和,但听来极是清脆。
回到庄中,当即叫来徒儿,奉告此事,交代手札和信物必然要贴身藏好,又叮咛路上不成多肇事端,务必亲手将手札和信物交到天禅寺方丈苦悲大师手中。陆文通自是晓得徒儿禀性,就算不叮咛,也不会在路上多惹事非。陆清芙偷听到师哥要往天禅寺走一趟,便恳求父亲,要她陪师哥一同前去,陆文通给她缠得没法,便只好应允。陆文通素知这个女儿爱率性混闹,更慎重奉告她,统统唯大师哥叮咛行事。
章安一见那少年如是傲慢,心头来气,便要经验那少年一顿,令他晓得天高地厚,莫要不识好歹。刚要上前脱手,那少年便向前逃去。
本来章安是奉了掌门菊木道长之命,下山去访查殛毙两位吕师叔的凶手,不料得山腰,发觉有一少年紧跟着本身,当即便上前喝问那少年,为何一起上跟踪本身,那少年看也未看他,也不言语,如同未听到普通,嘴角却带着嘲笑。
两人听了章安的言述,也觉此事甚有蹊跷,不觉忧形于色。当下分拨下去,令全派弟子一面抓紧防备,不成稍有懒惰;一面抓紧查访真凶,消弥祸害;不然全派高低人等永无宁日。
两下里一合计,便已计算安妥。当下菊木道长马上挥笔修书一封,托付陆文通,并附上一枚信物,言道:“这枚信物乃是当年天禅寺方丈苦悲大师交给贫道的,曾对贫道言及,他日如果有事相求,持此信物去天禅寺找他便可。”陆文通道:“菊木道兄,即然这里大事已办好当,小弟这就告别,归去摒挡一些事情,等统统伏贴,便再奉告道兄。”菊木道长道:“那就有劳陆兄了,贫道在这里先行谢过。”陆文通道:“道兄实是言重了,些须小事,何足挂齿。”当即向掌门菊木道长等天都派诸人一一告别。
此人恰是陆家庄庄主陆文通,和天都派掌门人菊木道长已有十数年的友情。当下两人走进客堂,分宾主落座后,小道童随即献上上好的龙井香茶。
菊木道长道:“未知陆兄前来拜见,贫道未及迎迓,还望陆兄包涵。”陆文通道:“菊木道兄言重了,小弟拜见道兄。”说着双手一揖便拜了下去,菊木道长两臂一托,陆文通只觉一股温和蔼流托着两臂,便强自运气,始终拜不下去。
章安临末言及那少年的剑法和点穴伎俩与中原各派均不不异,并且武功远较本身为高,却不知那少年为何要这般戏弄本身,虽时过境迁,但此时言及前事还是犹不足愤。
菊木道长长叹一声,道:“以陆兄之言,虽说如许一来有损本派声誊,但与本派和武林正道存亡之大事相较,此亦不太小事末节罢了,陆兄所言正合吾意。只是我天都派现在人才残落,未有稳妥之人前去天禅寺送信,不知陆兄可有合适人选。”陆文通笑道:“小弟恰有一小徒可代往天禅寺走一遭。”
陆文通呷了一口香茶,道:“菊木道兄,想必昨日之事的内幕早已详闻,不晓得兄有何筹算?”菊木道长道:“陆兄,实不相瞒,贫道和梅灵师弟正为这事烦恼呢,想必陆兄已有主张,可否说来一听?”陆文通道:“恰是,小弟听得小徒说了此过后,细思了一个早晨,才有了一个计算,不知可入道兄视听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