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便来到点苍山下,虽见云峰插天,满山皆翠,倒是偶然赏识。山峭峭立英拔,几无门路可援,但对轻身工夫甚高的陆庄主而言,自是无甚难处,展开轻身工夫,未几时便到峰顶。未等来到天都派门前,便已朗声说道:“陆家庄陆文通拜上掌门人菊木道兄,小弟有要事相商,还请烦劳一见。”语音温和,但听来极是清脆。
两下里一合计,便已计算安妥。当下菊木道长马上挥笔修书一封,托付陆文通,并附上一枚信物,言道:“这枚信物乃是当年天禅寺方丈苦悲大师交给贫道的,曾对贫道言及,他日如果有事相求,持此信物去天禅寺找他便可。”陆文通道:“菊木道兄,即然这里大事已办好当,小弟这就告别,归去摒挡一些事情,等统统伏贴,便再奉告道兄。”菊木道长道:“那就有劳陆兄了,贫道在这里先行谢过。”陆文通道:“道兄实是言重了,些须小事,何足挂齿。”当即向掌门菊木道长等天都派诸人一一告别。
菊木道长长叹一声,道:“以陆兄之言,虽说如许一来有损本派声誊,但与本派和武林正道存亡之大事相较,此亦不太小事末节罢了,陆兄所言正合吾意。只是我天都派现在人才残落,未有稳妥之人前去天禅寺送信,不知陆兄可有合适人选。”陆文通笑道:“小弟恰有一小徒可代往天禅寺走一遭。”
章安一见那少年如是傲慢,心头来气,便要经验那少年一顿,令他晓得天高地厚,莫要不识好歹。刚要上前脱手,那少年便向前逃去。
陆文通呷了一口香茶,道:“菊木道兄,想必昨日之事的内幕早已详闻,不晓得兄有何筹算?”菊木道长道:“陆兄,实不相瞒,贫道和梅灵师弟正为这事烦恼呢,想必陆兄已有主张,可否说来一听?”陆文通道:“恰是,小弟听得小徒说了此过后,细思了一个早晨,才有了一个计算,不知可入道兄视听否?”
章安深思:“莫非这少年与两位吕师叔之死有莫大关联。”未及多想,便追了上去,一向追到胡蝶泉这才住足。然后两人便交上了手,拆有三四十回合,不知那少年用了啥点穴伎俩,便点中了章安的腋下穴道,顿觉满身酸麻不止,难以支撑,咕咚一声,便跌倒在地。
本来章安是奉了掌门菊木道长之命,下山去访查殛毙两位吕师叔的凶手,不料得山腰,发觉有一少年紧跟着本身,当即便上前喝问那少年,为何一起上跟踪本身,那少年看也未看他,也不言语,如同未听到普通,嘴角却带着嘲笑。
陆庄主自听了徒儿说的那桩怪事以后,竟一夜无眠,翻来覆去老是忆及此事。早上醒来,神采蕉萃,勉强吃了几块点了,便叮咛徒儿和女儿,本日千万不要外出,又叮嘱了几句,便出门了。
两人听了章安的言述,也觉此事甚有蹊跷,不觉忧形于色。当下分拨下去,令全派弟子一面抓紧防备,不成稍有懒惰;一面抓紧查访真凶,消弥祸害;不然全派高低人等永无宁日。
菊木道长同时口中回道:“陆兄客气了。”陆文通此时却哈哈大笑,道:“恭喜菊木道兄,月余未见武功又精进很多,实是令小弟佩服不已,唉,小弟却忸捏的很,工夫未有寸进。”菊木道长笑道:“陆兄过奖了,贫道愧不敢当,陆兄内功才是进步神速。”两人每次一见面,便要参议一番,以印证各自的武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