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掌门菊木道长和梅灵道人一同前来看望章安伤况。奉侍章安的小道童道了声安,便退了出去,顺手带上房门。章安一见是师父、师叔同来看望本身,不敢待慢,便挣扎着要坐起来,菊木道长忙一把按住,道:“别乱动,养伤要紧。”固然伤势未愈,精力未复,但气色已见好转,已能开口说话了。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大门轧轧便开了,抢先迎出一人恰是天都派掌门人菊木道长,身后两旁各站立十数人之多,足见来者职位非同普通。原是菊木道长一听来音,未等弟子前来通报,便率众亲迎出来。
陆文通呷了一口香茶,道:“菊木道兄,想必昨日之事的内幕早已详闻,不晓得兄有何筹算?”菊木道长道:“陆兄,实不相瞒,贫道和梅灵师弟正为这事烦恼呢,想必陆兄已有主张,可否说来一听?”陆文通道:“恰是,小弟听得小徒说了此过后,细思了一个早晨,才有了一个计算,不知可入道兄视听否?”
此人恰是陆家庄庄主陆文通,和天都派掌门人菊木道长已有十数年的友情。当下两人走进客堂,分宾主落座后,小道童随即献上上好的龙井香茶。
菊木道长长叹一声,道:“以陆兄之言,虽说如许一来有损本派声誊,但与本派和武林正道存亡之大事相较,此亦不太小事末节罢了,陆兄所言正合吾意。只是我天都派现在人才残落,未有稳妥之人前去天禅寺送信,不知陆兄可有合适人选。”陆文通笑道:“小弟恰有一小徒可代往天禅寺走一遭。”
章安深思:“莫非这少年与两位吕师叔之死有莫大关联。”未及多想,便追了上去,一向追到胡蝶泉这才住足。然后两人便交上了手,拆有三四十回合,不知那少年用了啥点穴伎俩,便点中了章安的腋下穴道,顿觉满身酸麻不止,难以支撑,咕咚一声,便跌倒在地。
菊木道长道:“未知陆兄前来拜见,贫道未及迎迓,还望陆兄包涵。”陆文通道:“菊木道兄言重了,小弟拜见道兄。”说着双手一揖便拜了下去,菊木道长两臂一托,陆文通只觉一股温和蔼流托着两臂,便强自运气,始终拜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