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最漫长的那一夜(第2季) > 第17章 第23夜 长寿公园的凡・高与卡门一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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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着头拜别,没有掉一滴眼泪。俄然,高凡有些悔怨,他想卡门脸上的手指印子,恐怕三五天都褪不了。他没给卡门打电话,或许永久见不到这个女人了。有一天,他没去长命公园画画,站在只能通自行车的西康路桥上,看着静水流深的姑苏河。几个男人冲出来,高凡来不及抵挡,被拖到一条冷巷子。这是长命公园背后,仅剩的几排老屋子。阴暗墙角底下,雨点般的拳脚落到脑袋和后背。他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鲜血顺着脖子流出去好远,引来无花果树下的一大群蚂蚁。

男人负伤落荒而逃,嘴里还在骂绿茶婊。七哥却像中世纪的骑士,不碰女子半根手指,只问她是否遭到了惊吓。

“文森特是谁?”卡门躺在高凡的怀里问,燕语呢喃,像团熔化中的黑巧克力,缠绕着他的脖子与心口。

当卡门再次呈现在他面前,高凡只问了一句“:你另有多少个男人?”长久的惊奇以后,她规复了安静,掐动手指头算了算――“本年加过微信的有十四个,没留下联络体例的那就记不清了,我都跟他们上过床。”

“啪!”高凡狠狠抽了卡门一记耳光,她脸上立时鲜血梅花。读中学的时候,卡门还兼给人看手相,她说高凡的掌纹是通贯手,打人特别短长。卡门没有逃窜,也没捂脸,持续站在他面前说:“你觉得还在十八岁?”

七哥征服过无数人,不但依托权势与拳头,另有身上满满的荷尔蒙。

第三天,她在大自鸣钟广场的天桥下,坐进一辆玄色奔驰,车商标码有四个“7”。

第七节,当然,是要留给七哥的。我是在普陀区看管所看到七哥的,在一个斗室间,他穿戴橘红色囚衣,没戴手铐,目光安静。在我说话前,他抢先开口了,“我俩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吗?”我摇点头,“不是,但确切长得很像。”七哥,是长命公园边上最大的夜总会老板。当然,他并不是排行老七,而是生在七夕之夜,大抵上辈子爹是牛郎,娘是织女,从小被人唤作阿七。厥后混了江湖,赤条条来去,腥风血雨,便以“七哥”立名立万。

统统人都管他叫七哥。男人靠近高凡,啐了口唾沫,摘下墨镜,暴露一张似曾了解的脸。

第二天,卡门回到上海,还是在亚新广场的算命馆为女中门生指导人生。早晨她去了酒吧,只用五分钟,喝杯鸡尾酒,就搭上了一个长发帅哥,上半夜谈天和算命,下半夜就去旅店开了房。

“你不介怀把对差人说过的话再对我说一遍吧?”“看到你就想抱抱你,兄弟,今后碰到甚么事,报上七哥的名号,自会一起顺风。”随后,七哥提及了卡门。

没错,文森特・凡・高活着的时候,糊口上是个完整的失利者,一辈子只卖出过一幅画。他没有老婆,更无后代,只能跟班街上捡来的妓女同居。而这个比他大了很多岁的老妓女,肚子里正怀着别人的孩子,他还喜当爹地照顾他们母子,直到妓女指责凡・高吃软饭,与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免费画她那大哥色衰赘肉横生的赤身――有幅叫《哀伤》的吵嘴画作描画了她的身材,传世至今。至于凡・高为了高更割掉的阿谁耳朵,最后也是被他送给了一个法国妓女。

卡门是如许的可远观而不成亵玩,即便占有了她的身材,到天亮又不见影踪,更难以掌控芳心。他提出过很多次,给她开个更大的算命馆,就叫塔罗牌占星皇冠俱乐部,也别开在亚新广场这类破处所,搬到高大上的久光百货去。对啊,就开在静安寺隔壁,烧完香的善男信女,出门就收到占星俱乐部的请柬,另有波多野结衣和泷泽萝拉献身代言,更有一大拨日本妹子客人来袭,那买卖的确了!她也不消租在江宁路桥的世纪之门,七哥花了一千五百万在静安枫景买了套顶楼豪宅,恭请她移驾掖庭母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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