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一小我,上!”
棍棒声中伴着“咔嚓”裂响,被生生打断的木棍四周抛飞,中间的人们惊呼不已。
一根茶杯粗细的长棍狠狠砸下,正中瘦子肩头,瘦子一声大呼,红着眼抡起扁担乱挥,但转眼就被几条棍棒打得头破血流滚倒在地,他抱着头蜷着身子大声惨叫:“赵二,有种你就打死老子,不然老子定会查清你的活动!”
如雨棍棒下,杜决收回嘶声惨嚎,但被大堂里的狂热喧哗一冲、微不成闻。
就在这时一声吼怒响起:“赵二!决哥才不见几天,你他妈的就敢占他产业,真不把老子放眼里了?”
“呸……”
小男孩一脸懊丧,小嘴一瘪哭道:“爹哄人,都说杜家从不涨价的,呜呜呜……我去问杜掌柜。”
“啪!”
不知甚么时候,本来守在雅间外的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出去了,他们见刑虎点了点头,嘿嘿一笑冲向发疯的杜决,从背后一腿蹬出,杜决顿时扑倒在地,被两个大汉摁住。
赵兴业顿时一慌,看向刑虎。
一个地痞咬牙大喝,提起棍子就打,世人也吼怒着打了下去。
普通人是进不了雅间的。
闻声赵兴业的张狂大笑,杜决肝火中烧,头一弯,狠狠一口咬上赵兴业小腿,赵兴业一声痛呼赶紧摆脱跳开。
白衫公子是陵城赵家的赵兴业,二十多岁,排行老二。他摇了点头:“那如何行,万一你又输了呢?并且借之前我就说了,这些银子是我调用账房的,天亮之前就得还归去……”
因为杜家一向压着粮价,赵杜两家夙来分歧,但杜决老爹和本来的县令交好,赵家这才有些顾忌。
“砰!”
杜决一把将茶水打翻推开那女子,怒道:“就是你这小娘皮挨挨擦擦坏了小爷运道,滚!”
众地痞只觉到手中棍棒如同被山岳砸中、手臂一麻棍棒脱手,有被直接打中的顿时筋断骨折,惨叫倒地。
“二哥,我……我账面上的钱全输光了,一时半会那里凑得出来?并且你也晓得,我杜决甚么时候赖过账?如果明天再输……我也不扳连你,粮米行就是你的了。”杜决额头青筋直冒,咬牙道。
赵兴业却拍了拍额头,哈哈一笑看向杜决:“决哥儿,对不住了。我看……你这就去把房产地契拿过来吧,免得哥哥难堪。”
人们一愣,扭头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瘦子大步跑了过来,劈手夺下那乡民的扁担跑向赵兴业,赵兴业一声冷哼躲进店中。
但瞥见地上的点点水银、破开的骰子较着中空,杜决一愣,随即一声吼怒:“刑虎,你他妈的出千?”
“我杜决说到做到!”杜决起家恨恨道,又瞥见骰盅里的三个一点,怒道:“太他妈的邪门了,连开十几把小……”
大响中,赵兴业巨震抛飞,身子曲折如虾,双眼崛起大张着嘴,嘴里还溅出点点血花,飞出去一丈多远才重重砸在地上,收回大声惨叫。
杜决嘶声痛骂:“赵二邢虎,小爷跟你们拼了!”
赵兴业按着额头,指缝中鲜血流下一脸狰狞,他捡起椅子腿厉声道:“打老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爹,我要吃糖……”
赵兴业大怒:“老子没闲工夫给你解释,但砸人招牌划一毁人流派,老子就是打死你,去了县衙也有话说。给我打!”